而且闻昭只是弄好了早饭就在厨房洗碗,更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又或者是语言调/戏,这点慕洵澜很满意,他下意识就觉得,是自己找对了方法。
殊不知,那道从厨房门缝里探出来的视线,深邃幽暗到像是要把他每寸骨骼都刻进灵魂里。
约莫十来分钟后,山居的早餐时间结束,闻昭卡在慕洵澜出门的时间,问:“早饭合胃口吗。”
慕洵澜淡淡应他:“一般。”
闻昭蓦地一笑,他宝贝钓起人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还带着一点小小的傲娇,鲜活又可爱。
“好,中午想吃什么。”
听见这话,慕洵澜有些狐疑地看了闻昭一眼。
同样都是继承人,为什么闻昭能闲得还有时间处处围着他转?
他下意识就拒绝:“别来,中午不想看见你。”
闻昭眯了眯眼睛:“慕先生,钓人不是这么钓的,连小朋友都知道,打个巴掌给个枣,才更叫人深刻。”
慕洵澜笑了笑,他知道闻不会那么老实的,所以也是毫不意外。
他先是挥了挥手,让陈深带斯年走,然后微微仰起头来,用那双清润漂亮的眼睛,直视着闻昭,嘴角的弧度很淡,但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可那怎么办呢闻总,我钓人,就只有这待遇。”
第22章 chapter 22 闻总,一起吃吧……
那清冷好听的嗓音,把闻昭撩拨得北都找不到了,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闻昭捂着眼睛低下头去,声音是隐隐压抑的激动:“慕先生,别这样。”
“好啊。”慕洵澜弯了弯眼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那你……”
“滚。”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只留下束发的丝带,轻轻拂过闻昭的指尖,隐秘的、酥麻的,像是某种暗戳戳的奖赏。
他听见背后的闻昭“嘶”了一声,但却没有再追上来动手动脚。
慕洵澜微微松了口气,快步上了车,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有再给。
此刻那种隐秘的想法在他心里愈发强烈。
既然甩不掉,那就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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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斯年送到学校后,慕洵澜这才赶到公司开始处理一天的工作。
山居的发展向来都是稳中求进,这次和庄氏的合同签下来之后,又是一个新的里程碑。
不过庄齐说不管事儿就是真的不管事儿,近乎所有的后续对接都交给了闻昭,但也好在这两天他们间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上,慕洵澜也没有太难办,缺差什么资料就找闻昭要。
他现在对待工作的准则就是,与其为难自己,不如去为难别人,大不了大家都一起发疯。
开完会出来已经是中午了,陈深把私厨送过来的午餐摆在茶几上。
“先生,您先吃点垫着,下午还要见山居的股东们。”
慕洵澜取下眼镜搁在桌上,有些疲惫地应了声好。
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冒着热气儿,只不过他没什么食欲,筷子拿卡在指骨上,顿了好久都没有落得下去。
“算了,先撤走吧。”
搁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两下,慕洵澜随手捞起来,是闻昭发过来的信息:[去澳城考察的时间定在下下个月初,为期四天,不行再调。]
慕洵澜没回,只是等那条信息变成“已读”后,就把手机放下。
下午,华市初秋的天气变幻无常,从顶层望出去已经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密密压下来,直叫人喘不过气儿。
那群股东仗着是慕家的元老,难缠得很,如果不是必要,慕洵澜是真不想跟他们交涉。
一场股东会,话题硬生生从利润分配,拉扯到了他的个人私事。
慕家的大伯已经七十好几了,那双混浊的眼睛左瞥右看,最后用鼻腔哼哧一声,说:“洵澜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身边怎么还没个体己的?”
“是啊,山* 居的没有继承人,这可不行。”慕二伯阴阳怪气,“难不成还要把山居交到外人手里?”
“依我看啊,就让老二家的青柏从分部调过来,跟着洵澜好好学学,也好早点分忧。”
“哎呀,大哥说笑了,论继承权,肯定是你们子昀啊,他才是我们小辈中的佼佼者……”
一众伯叔你一言,我一语,话题都绕不开山居的继承权。
慕洵澜神色愈发冷淡,他手里控了山居百分之六十的股,这群伯叔就算是嘴皮子磨烂都没用。
“大伯、二伯。”
“唉。”
那节修长的指骨轻敲了两下桌面,嗓音淡淡:“睡醒了吗,怎么还说梦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