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闻昭亲吻的时候很强势, 近乎是不容他反抗一点, 宽厚的大掌死死卡在腰间,烫得慕洵澜微微失神。
但他也说:“慕洵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疯了。
那晚的脖颈被挤压到难以呼吸, 他痛得哀求出声,止不住的哭泣,但却没得到任何宽容……
!
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慕洵澜猛地掀开薄被, 从床上坐起身来,那节指骨低在额心,呼吸微微有些凌乱。
他真是疯了,答案不是很明显吗,闻昭大概率就是享受和他追逐博弈的感觉,而他居然会因为斯年的一句话动摇,把那些无意义的事情纠结到现在,甚至还、还……
但那股燥热从小腹传上来,酥酥麻麻,存在感强到他无法忽视。
慕洵澜抬手挡住泅湿的眼眶,虎牙嵌入下唇瓣,他纠结到双脸红透,缓了一会儿,发现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认命地把手放进被子。
不对。
不对。
不是那个感觉。
“呜……”
慕洵澜无力地趴在被子上呜咽两声,汗水打湿鬓边的头发,湿答答黏在白皙的侧脸,眼神微微迷乱,像只艳鬼。
但好难受,为什么不是那个感觉……
最后他只能摇晃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冲冷水,折腾好一会儿,才重新躺下。
好难为情。
丢死人了。
.
翌日是约定好上岛考察的日子,慕洵澜身子软到没骨头,他真的很不想起床,尤其是昨晚还……
现在从镜子里看过去,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苍白无力的憔悴,可偏偏眼下那一小块肌肤泛起丝丝绯红,像是不可言说的事情做得太放纵了……
慕洵澜定了定心神,慢吞吞起身去洗漱,然后挑了一身休闲的宽松衣袍穿上,长发用檀木簪子半挽,确认不容易看出端倪之后,这才磨蹭着出了门。
新岛是澳城附近一处填海造陆筑起来的小岛,斥资巨大,把依附的岛屿扩大了近三分之一,是原持有者濒临破产,不得已才转让给了庄氏。
慕洵澜看过部分资料图片,但那种无与伦比的震撼,估计只有真正踏上这片土地时才会感觉到身为蜉蝣的渺小。
黑色的宾利在港口停下,一洗蔚蓝的天幕下,庄氏的游艇整装待发,但慕洵澜有点望而却步,原因是……他晕船。
哪怕是出门前特意吃过晕船药,但他还是有些忐忑,毕竟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因为自己这具病体,拖累全部人吧?
深吸一口气后,慕洵澜下车,庄桓和闻昭已经在港口等着了。
见他过来,庄桓上去同他握手:“慕先生,昨晚休息得如何?”
想到昨晚的荒唐的景象,慕洵澜侧脸微微有些发烫,只是囫囵着说:“还不错。”
闻昭就站在庄齐后边,神色带上几分侵略性的强势,那双漂亮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慕洵澜被海风勾勒出的身影。
薄薄的、纤瘦的,海风扬起的发丝,都是被偏爱的温柔弧度。
他的宝贝真美。
“慕先生。”闻昭的嗓音依旧不着调,就是纯想用这个称呼隐秘地调/情:“早上好。”
听见闻昭的声音,慕洵澜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没有像同庄桓一样握手。
他在有意无意地避着闻昭。
一方面出于个人的胡思乱想,一方面出于本能的与这个大概率是骗子的人保持距离。
而且他昨晚用手的时候,被迫回忆起了那晚的一些零碎片段。
他就软软地趴在闻昭胸膛上,哭着要他亲,甚至是主动……这些种种,都让他无法再直视闻昭,更不敢坠入他的如深海般汹涌澎湃的眼眸。
太坏了,坏东西。
慕洵澜小声在心里控诉闻昭,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明明有没有结果都是未知数,还一次次的来撩拨。
恶心,简直恶心透了。
察觉到慕洵澜的抗拒,闻昭那只即将探出去的手动了动,最后又隐秘地垂回原地,这是一场一个人的风暴,无人知晓他把欲/望埋藏得有多深。
闻昭眯了眯眼睛,情绪不明道:“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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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上岛考察,庄桓还带了位特聘的地质学家,他介绍道:“慕先生,这位是澳x大的邵青明教授,我们此次行程的特聘专家。”
回应庄桓的是个专业背包客打扮的青年男人,看样子三十七八。
他相貌其实很沉稳内敛,皮肤经过风吹日晒,透出健康的小麦色,那双深邃的眼睛瞥见慕洵澜就溢出点浅笑来:“慕先生。”
慕洵澜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