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待久了蛮困的。”
tiago正要说好,却没成想,下一秒,一声巨大的花瓶碎裂的声就从病房里传来。
慕洵澜心里“咯噔”一下,“我去看看。”
说完,他推门而入,就看见闻昭阴沉着一张脸坐在病床上,周身都绕着一圈戾气。
斯年站在床边,脚下是裂开的花瓶,玻璃渣子溅了一地。
闻昭抬手,一巴掌甩在斯年脸上。“啪!”地一声,尤为响亮。
这一巴掌的力道压根没有收敛,斯年稚嫩的侧脸很快就肿得不成样子。
慕洵澜一惊,飞快将人拉在身后:“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打孩子干什么。”
闻昭仿若不闻,他神色发狠:“跪下,给你爸爸道歉!”
斯年硬生生捱了一巴掌,没哭,倔强地就着玻璃渣子跪下去:“爸爸,对不起。”
闻昭就差下床再补一脚,他吭哧一声:“原因。”
“昨晚不该不尊重爸爸,不该对爸爸说那些话。”
“好了,没什么事。”看着斯年被玻璃渣划出的血的膝盖,双手把人托起来:“爸爸原谅你,快起来。”
斯年没动,看上去还没长开的身子原来那么沉,慕洵澜压根拗不过他。
“你是真的要原谅他吗。”闻昭抬眸,就这么定定看着他。
那种炙热的、狠戾的视线扫过来,慕洵澜被盯得头皮发麻,他莫名有一种自己整个人都被看穿的错觉。
慕洵澜没接那句话,而是岔开了话题,“让斯年起来吧。”
闻昭下床,逼近,继续问:“是真的打算原谅斯年,还是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都不在意了?”
虽然这一个月闻昭一直追在他后面小心又卑微,这很容易给人一种,他没有什么威胁,甚至好脾气的错觉。
但慕洵澜不会这么觉得,他永远记得,闻昭骨子里是个多么恶劣、多么强势的人。
也许是这五年让他学会了伪装,做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但面具可以戴上,也可以碎掉。
他们之间能周旋到现在,和五年前那场可笑的“垂钓游戏”一样,事情可以发展下去,完全是* 因为闻昭愿意遵守规则。
也仅此而已。
闻昭能视若无睹孩子,跟他把所有事情都剖析得一干二净,甚至再进一步接触,但慕洵澜做不到,他还要脸。
“问这个做什么。”慕洵澜极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回去躺着,你还病着。”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压根不在意了,已经打算好了一切,所以才马上原谅的。”
闻昭敛住神色,直直把他逼入病房的死角,他身上的气息在暴/虐,眸中的风暴清晰可见的酝酿成型。
“滚出去。”他对斯年说。
在门外听墙角很久的林森西趁着门打开的那一刻,带着镇定剂冲了进来,他举着吹筒,针头已经对准了闻昭。
但闻昭站的位置是死角,有半扇门挡着,林森西拧紧了眉头,也不敢行动。
慕洵澜理解林医生想帮他一把,但这针筒有多大的几率能扎中闻昭没有把握。
而且慕洵澜毫不怀疑,如果这针镇定剂没扎中闻昭,那他暴怒起来,把林森西搞成残废问题应该不大。
想到这里,慕洵澜觉得这对林森西来说简直无妄之灾。
最后,他动了动指尖,示意林森西出去。
后者犹豫了几秒,只能堵一把老板是真的爱老板娘了。
他关上门出去,带走了斯年和镇定剂。
“他们都走了。”闻昭抬指,去碰慕洵澜的脸,没用力,只是想他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我呢,你昨晚来照顾我又是因为什么?”闻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慕洵澜脸上,他们还有几厘米就要亲上。
闻昭似乎很不理解,他问:“是在给我和好的暗示吗?”
“还是又打算还完所所有你觉得亏欠的,再一身轻松的离开。”
慕洵澜被他弄得难受,但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挺契合的,闻昭也很懂怎么让他有感觉——在体面的情况下。
他轻轻用鼻尖去蹭慕洵澜的侧脸:“怎么不回答我?”
闻昭的状态很奇怪,他的眼里不再是以往的温柔、爱恋,而是纯粹的失控边缘,像是火山喷发的前奏。
慕洵澜猜到了,闻昭又发病了,并且已经神志不清了。
可就算都这样了,闻昭还是精确猜出他想干的事,不过也没什么,慕洵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声音很平静,眼神直视过去:“你弄疼我了。”
“哪里疼。”闻昭落在他侧脸上的手抖了一下,很轻,但还是被慕洵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