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程之声手腕正用着力,连带着上半身都暗暗与之较量着,没料到这男人忽如其来的动作,身体下意识往后跄了下
脊背在车门框处硌得闷疼,她吃痛。
果然不太好惹。
程之声琢磨着,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入得了眼的,回国的日子总不至于那么无聊。
现下看来,人家道行可比自己高多了,真是见鬼。
那是程之声第一次见裴信,其实是有点不愉快的。
但程之声这人,对生得一副好皮相的人,有种天然的包容力。
车厢内,影影绰绰的光。
只看到他削瘦挺拔的侧脸,眉眼是极好看的。
嘴角一勾,轻易让人陷进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里。
不笑时,又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和倨傲。
程之声后来也想,他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却有着相隔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她是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猝不及防中,被轻易俘获?
大约他天生有这样的能力。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一双眼睛里,装着猎人独有的敏锐和强势,三分情意她解读出十分。
裴信在这段感情初始之际,足够维|稳,其实狠戾起来,谁都要怵他三分。
偏爱,唯一,殊宠。
裴信后来将这些少有的温柔,都给了程之声。
她那时爱冒险,又毕竟年轻,还没来得及涉足情场,当然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