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她妈从被窝里拉起来,叫她下楼摘点新鲜葡萄招待客人。
她顶着起床气不情不愿下楼。
原来客人是他。
这不,为了迎接这位客人,连大门也没锁,无端让人观摩了一场笑话。
裴信懒懒笑着,掐了烟头。
往前走了几步,缓缓吐出烟雾,也没理她后半句话,只问,“不怕我使绊子?”
上次在车里,他恶趣味,故意压住她的裙角不放,程之声还记得。
但她偏偏有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气概,声音有几分妩媚,“搭把手而已,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裴信逗她上瘾,眯眼笑了,“有什么好处?”
程之声晃了一下手里的葡萄,“要不是为你这位客人摘葡萄,我怎能困在这葡萄架上,所以你怎么好意思讨要好处呢?”
庄辰只觉得她年纪不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
见裴信不说话,程之声心想这人真是不解风情,没劲得很。
她砸了砸嘴,把葡萄往旁边篮子里一扔,然后慢慢往下放绳索,等篮子稳稳落在葡萄架下的石桌上,又身姿灵巧,顺着葡萄架一角的木桩上往下滑。
看得庄辰眼睛都直了。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身体,像泥鳅一样灵活多变。
然她今天出师不利,到一半时,鞋底在木桩上打了个滑,身体重心就要往下掉,还以为自己要摔个四仰八叉,没想却落入一个坚实硬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