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变得不如以前那样对未来充满斗志了。

她想起枫婷在横店已经这么多年，没有混出名头来，大约自己也有所气馁。

心气被磨灭，才是最可怕的。

她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题吧，半晌，她开口说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看着远处正在和几位所谓的商业人士，谈笑风生的男人，说道，“枫婷，我爸爸前段时间去世了。”

枫婷拿着酒杯的手指，顿了下。

她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都没告诉我？”灵光乍现间，她想起在横店拍完夜戏的深夜里，手机里偶尔也弹出几条关于陵川的新闻信息来，她当时没往深处想，“声声”

程之声眼眶有些湿润，摆了摆手，“没事了，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觉得，当初在江边长大的三个小女孩，如今已经有了各自不同的人生。”

枫婷知道她在说什么。

钟灵和程敛离婚后，迅速出国。

剩下她和程之声在国内，也各在一方，他们都是报喜不报忧的人，彼此的困境，都不愿意开口和对方说。

程之声没说爸爸去世的隐情，枫婷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也没有聊多久，裴信就找了过来。

“裴先生。”枫婷见他过来，起身站了起来，她知道上次程之声给她牵的线，是因为这位，“上次的事，一直还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