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尧咬紧牙,滚了滚喉,强行压下喉间的酸涩。
手里电话又响了,他转身走出宴会厅。
曲尽欢长舒一口气,她知道,唐敬尧这次不会再进来了。
原本她是不想接手捧花的,可她知道唐敬尧就站在宴会厅门口,所以她接了。
祝福不祝福的先不说,接下手捧花,就是在告诉唐敬尧,她想结婚,也终将会结婚,只是新郎绝不会是他。
“唐先生,生日快乐。”
“这里是海城电台记者,小曲姑娘,采访一下唐先生,您接下来有结婚的打算吗?”
那天唐敬尧三十岁生日,她在厨房忙碌四五个小时,熬高汤炒臊子,精心为他做了一碗长寿面,又用中英法三种语言为他唱生日歌。
晚上宾客散尽后,她强忍着一身疲惫,仍旧保持着满满的活力对他笑,并以玩笑的语气、游戏的方式去测试他的心。
而事实证明,唐敬尧无心。
他是怎么回的呢?
当时他是一种微醺的状态,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单手解着衬衣扣子,精壮的胸膛一点点露出来,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上挑,笑得很冷,还有点邪。
扣子解了一半,他停下,朝她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