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地狱吗?”
晁天河见她笑得娇媚动人,愣了下神,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咱们好歹能把命保住,大不了完不成任务回来被骂几句,要是不小?心完成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曲尽欢敛了笑,说道:“晁总,您真?是会安慰人。”
晁天河说:“不是什?么大事,跑一趟业务而已,咱们尽力就行,就算办不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赵总那里也?能有?个交代。”
曲尽欢没再说什?么,反正谈业务的事由?晁天河去谈,她只?是个随行翻译外加助理。
转了两趟飞机,到达掸邦首府东枝是晚上八点二十,京北时?间是九点五十。
一下飞机,曲尽欢便感受到了与京北截然不同的气候,潮湿,闷热,浑身充斥着一股黏腻感。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心里有?些排斥。
其实?版纳也?是这样的气候,但是在版纳的时?候,她并不反感,可能因为版纳是在自己国家。
对于东南亚这种地方,她有?一种本能的抵触情绪,连带着气候也?不喜欢。
晁天河看?出她的反应,安慰她:“忍一忍,最多五天,不管见不见得到七叔,五天后我们就回去。”
曲尽欢笑了下:“没事啦,晁总你不用管我,工作重要。”
晁天河说:“我已经联系了这边商会会长的助理,他跟七叔的助理认识,说会帮我们搭线,看?明天能不能见到七叔。”
曲尽欢出于好奇,问道:“那位七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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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常绿阔叶林中掩藏着一座红顶木屋,屋子四周围着木栅栏,院里摆放着一些修剪精致的盆景。
此刻院中只?亮着一盏路灯,光影黯淡,阴森如鬼火。
一个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院中,另一只?手把玩着一支做工精湛的美式手|枪。
在他左右两边,各自站着四个保镖,八个彪形大汉,个个腰间别了枪。
另外六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每个人都一脸凶相?,恭敬地站在他身旁,等着他发话。
其中一个是急性子,等不及了,主动问道:“七叔,什?么时?候跟他们干,兄弟们只?等您一句话。”
被称作“七叔”的男人没说话,另一个眉间有?刀疤的寸头男,用力拍了下急性子男人的背,粗声?说道:“七叔都还没发话呢,你他妈的急什?么?”
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沉稳冷冽,漫不经心地说道:“商会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棕色笼基和亚麻圆领衫的男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北边来人了,是赵庆阳派来的,通过姜会长的助理联系到我,想见你一面。”
男人神色冷厉地扯了下唇:“让他等着。”
刀疤男问:“来了几个人?”
穿着笼基的男人回道:“两个,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是公司的项目经理,三十多岁,女的是助理,二十多岁。”
刀疤男又问:“有?照片吗?”
“有?。”笼基男说,“姜会长的助理跟我说起这件事时?,我就让他把照片发给了我。”
说着话,他急忙从聊天记录里翻出照片,递给穿白衬衫的男人。
刀疤男说:“七叔你确认下,他们见过你没有??”
男人看?着手机上笑容娇媚的女人,用力咬了咬后槽牙,下颌绷得紧紧的,眯起眼冷声?说道:“查一下他们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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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欢洗漱完,关了房间的大灯,贴着面膜躺在床上,正准备拿出手机看?一下翻译资料,突然门被敲响。
她没敢出声?,悄悄拿起手机,正想给晁天河发消息,还没来得及发,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肉肉开门。】
曲尽欢心脏猛然一紧,随即心跳加速,又紧张又激动,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压抑着兴奋的情绪,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因为紧张和激动,下地时?,腿一抖,差点摔倒。
是唐敬尧,不用问,一定是唐敬尧。
“肉肉”这个称呼,是唐敬尧给她取的,也?只?有?唐敬尧这样叫过她。
她跟唐敬尧在一起时?,还不到十九岁,由?于发育得晚,十八九岁了仍处在发育期,不像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