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司的人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是做松鼠鳜鱼要用的鱼，都是顶顶新鲜的。”

“这是做荷叶糯米鸡用的山鸡，都是清早猎到，送进宫里的。”

王二宝看了一圈，“姜尚功，咱们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后院，背过身去说悄悄话，“皇后娘娘和禧嫔娘娘关系不错，我就直接和你交个底。”

“这宫里宫外私相授受，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这才叫我来看看。”

姜品壹面色顿时慌了，问，“那…公公不妨给指条明路？”

王二宝压低声音道，“娘娘的心病，在钟粹宫。”

“钟粹宫……”姜品壹恍然大悟，和王二宝解释，“上回皇后娘娘已经将曹氏的人撇出去大半，剩下的，都是勤恳老实的。”

王二宝也是老油条了，“姜尚功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语气不客气了些，“要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是吃不饱，兜着走。”

姜品壹了然，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那…我就不瞒公公了。”

承乾宫，秋芝和白露伺候着崔雁宁梳妆更衣。

曲连妙是崔雁宁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如今做司衣司七品典衣。

“这条罗裙，颜色倒别致。”

曲连妙恭敬作答，“娘娘喜欢就好。”

崔雁宁瞧了瞧平展开的凤袍，“看着，这凤凰倒是更显眼了些。”

曲连妙却跪下请罪，“这件凤袍，是去年制的，微臣擅自作主，让绣娘叠绣一层，请娘娘恕罪。”

“你倒是心思机巧，”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