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的花呢?”
年茂图愣了下神,恍然想起,“奴才让人去摘了,马上便送到承乾宫。”
“不必了,扔了吧。”
“是、陛下。”
年茂图退下,想起昨日伺候陈卓璟批折子的场景。
男人提着朱笔,瞧那丹砂红,想起,“这个时候,宫里的莲花开了吗?”
年茂图答,“前两天奴才看,花骨朵已经有要来的意思了。”
“明日,拿上瓶子,随朕去御花园走走。”
“是、陛下。”
晚膳的工夫,陈卓璟过来用晚膳。
陈允继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卓璟,闷头用饭。
崔雁宁也不说话,也不提白日里在御花园的事,不问不闹的,才最让人心慌。
陈卓璟率先提起话茬,“徐嘉过两日回京城,朕让他进宫来,给宁儿作画,可好?”
崔雁宁笑眼微挑,“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
气氛再度寂静下来。
陈卓璟不做声了。
姜宛心明显是姜家变着法儿送进宫里的人,崔雁宁不为所动,也没见她像赵金莲那样嚣张跋扈地吃醋……
“父皇,母后,我吃好了。”
陈允继一贯是最晚下桌的,今日显然是加快了些速度,想逃离这儿。
“嗯、”
崔雁宁一贯沐浴后要擦一遍幽识配的养肤膏才会上榻。
陈卓璟脱下绸缎袍,只身一件寝衣,坐到榻上,习惯性看向崔雁宁。
只是今日这看,有几分窝火。
崔雁宁扭头过来问,“陛下有事要和臣妾说吗?”
“有、”
“你过来,朕说给你听。”
崔雁宁毫无防备地起身,走过去。
“走近些、”
崔雁宁再度往前挪了两步,两人的距离已经没超过一条胳膊的长度了。
“再近些、”
崔雁宁紧了紧黛眉,“陛下到底要同臣妾说什么?就这样说吧!”
再近,就要进到陈卓璟的怀里了。
男人抬起手臂,一拢,将人拢入怀中,坐在男人坚实的腿部肌肉上,“陛下…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
“我……”
没等崔雁宁回答,男人故意咬了下女人的耳垂,“崔雁宁,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朕?”
崔雁宁瞳孔一震,没想到陈卓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白日里,陈卓璟看崔雁宁那副淡定从容、镇定自若、压根儿不在乎的样子,就很不满了。
“我…”对崔雁宁的迟缓,陈卓璟更为不满,“崔雁宁,你真长本事了!”
又连名带姓地唤她。
“我…唔……”女人樱红的唇被撬开,男人顺当无阻地嗦味,感受女人的柔软细腻。
熬到子时,崔雁宁浑身力气都短了几分,说话用气都喘不匀,还是要质问男人几句,“我…我不在乎你…还给你生孩子?”
崔雁宁眼睛一剜,“也是…后宫…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能给你生孩子!”
陈卓璟明显是被惹火了,挨在女人凸出的锁骨上,轻咬一口,低吼道,“哪个是给我生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又没见到他!你们一日不能当我的面对质,我一日不能完全相信。”
“啊~”崔雁宁吃痛,惨叫一声。
狐狸眼瞪着男人,满脸不服气,说不过自己,就拿这套……
还一点一点磨她,将她说话的力气都磨没了,天也蒙蒙亮了,才作罢。
待到了要去上早朝的时候,陈卓璟没看出丝毫精神不振,吻了吻女人的脸颊,轻声道,
“朕今日答应了去婉妃宫里用午膳,晚上来陪娘子。”
“嗯…”
崔雁宁扯了扯被子,没睁开眼,接着睡去。
储秀宫,赵金莲在旁伺候陈卓璟用膳,试探着问,“臣妾送陛下的寿礼,陛下可用了?”
“嗯、”
赵金莲笑靥如花,“臣妾听说,这海红石的碎块,加以打磨,镶嵌在首饰上,可比寻常的红宝石夺目耀眼多了,在夜间,是会发亮的。”
“是吗?”
陈卓璟沉着眼皮问,“那你可有门道,再寻些来?”
“这……”
赵金莲摆出难色,“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调查两位皇子中毒一事,明令禁止后宫与前朝再有东西传递,臣妾…”
赵金莲跪下做礼,“臣妾不敢违抗皇后娘娘的旨意。”
“无妨,朕特许你,”陈卓璟眉毛微挑,“寻这海红石。”
赵金莲喜洋洋地做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