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老礼堂。
满满当当的青春面孔抵消了这里的阴间氛围,一堆白色校服中,多出一个校服有些陈旧的身影也并不突兀。
白夜双手举着大红花挨着云草坐下。
云草一脸黑线,看向那两朵俗不可耐的假花。
“别告诉我你要带着这东西演奏我的歌。”
白夜哈哈一笑:“理解一下,领导快乐器嘛。”
云草撇了撇嘴角,嫌弃地揪了一瓣花瓣下来。
纸质的花瓣在她的手里磋磨,最后化成了一堆粉末,劣质的红色从云草的手心飘荡出。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白夜仿若没有看见云草的动作,状若无事地抚平被云草掐皱的地方。
“我说了,你不就会阻止我了吗?”
云草勾起唇,突然凑近白夜在他耳边轻声道:“他说过,我和他是同一种人。那你呢?你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白夜揪下了一片花瓣,他抚平上面的褶皱,用并不规整的纸折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
“送你。”
白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千纸鹤一抛,千纸鹤便摇着不太协调的翅膀落入云草手中。
在云草准备重蹈覆辙,将千纸鹤也捏为粉末的前一刻,白夜出声:“自由吧,至少我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