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反应再正常不过,因为他们之间拥有截然不同的成长经历。
她永远不会穿上江述月的衬衫和西裤,正如江述月永远不会穿上她的旧皮鞋一样。
他们二人永远感知不到对方的痛苦。
江述月不知陶栀子笑容背后的每一瞬都是诀别,陶栀子不知道江述月为什么总是对世界充满冷淡。
今天直到傍晚,陶栀子才起身离开,江述月一如既往和她一起从阅览室下来。
起先陶栀子认为这也许不是送别,但是次数多了之后,她才迟钝地意识到。
江述月在送她出门。
抵达门口时,陶栀子犹豫了一阵,才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最近一直过来,会打扰你工作吗?”
“不会。”
收到这个回答,陶栀子才暗自松了口气。
走了几步,她发现空气有些发冷,停住脚步的看了眼天气,发现那方才夕阳下的橘红日光早已不复存在。
“又有下暴雨的迹象了,那我明天稍微晚点来。”
江述月问了句:“为什么?”
“因为暴雨会把脏物冲进池塘,我明天要多花些时间的去清理。”
说话间,陶栀子想起公馆内不止一个池塘,便顺带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