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人生中第一条半正式礼服裙,它完美地满足了一切想象,一时间联想到江述月平日的穿衣品味,陶栀子这下才对这条裙子的来源深信不?疑。
她或许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拎起裙子的手,指尖不?住微颤,浑身血液在体内剧烈涌动。
这陌生的心颤让她感到不?安,连忙打开床头抽屉将药物拿出,以备不?时之需。
试穿裙子的时候,她赤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行走?,走?到落地镜的面前?,端详着……
那鲜少见到阳光而过白的皮肤,将手腕上青色血管反衬得更加明显,深陷的锁骨,嶙峋的肩头,一条修身的礼服裙被她穿成了宽松款。
没有?宽松大袖的遮挡,她像一只沾湿了毛发的鸡仔,被黏腻的羽毛困得纤瘦。
面对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她下意识想起自己是个病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伸出手,将领口的衣料往下勾了几分,来测试这领口是否能全?然遮挡她胸口的手术切口。
面色凝重地测试完后,她松了口气,在镜子前?来回多踱步了几次,好像又觉得自己不像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