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如烈酒一样的醇厚。
“喂。”
如此简单的回应,那?一瞬间?,陶栀子脑海里的所有措辞全都烟消云散。
她在?几分钟以前刚想过无数次该如何?开场,但当真正面对江述月的声音时,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紧张感太强烈了,她预感到自己很快呼吸不?上来,就连忙把电话挂掉。
她躺在?床上,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就像从温泉水中被捞出来一样,抬手在?胸口轻轻拍了拍,给自己顺气。
她也?觉得自己的十?分奇怪,明明打直球的时候只有那?么胆大,但其实她怂到不?行。
没?有人能像她一样把最大胆和最胆怯两种极端,都如此全面地占全了。
刚顺气顺到一半,手机忽然开始发出震动,就在?自己身旁。
陶栀子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江述月。
形式性地纠结了一阵,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她慢吞吞地小声说了一句:“喂。”
“栀子?”江述月的声音没?有半点困意,反而有些忧虑,便直接问道:“你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刚准备想说没?问题,但是又怕给江述月留下不?好的印象,“狼来了”的故事被她从幼年时期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