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轻摇头,周身染上了很?淡的阴霾,眼中的波动不易被人察觉。
他低声道:“我?知道。”
陶栀子?默默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但?更多是一种疑惑,疑惑那眸色下情绪,是否也和她的一样复杂。
她甚至会猜想,会不会江述月心里的秘密也是什么无力医治的绝症。
潜意识里,他们两个人如果都是病友那还能多点惺惺相惜。
但?是她私心是不希望这件事?成真,而且绝症一般隐瞒不了,他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康。
“述月,明年夏天,或者后年夏天,以及你人生中往后的无数个夏天……”
“你是否会在?某个夏天到来的时候,想起我??”
她每次说起这些有?些煽情的话,总会忍不住无尽地补充着前提。
“我?是说普通的想起,不是想念,也未必是对朋友的想念,也许就像是脑海里某一瞬间?会回想起的曾经说过话的人……”
她如此极力地补全这些前提,将想念的条件尽可能放宽。
甚至无法自?信到,将这份想念定义?为“对朋友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