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栀子恍然?大悟地点头,像一个无比认真的好学生:“原来是这样,任何一个历史人物总有两?面性?。”
她?重新继续手下的动作,好像除了耳朵以外发现了一个她?很?喜欢发泄手癖的地方。
后来觉得还有些?不知足,便重新亲了亲他的耳朵,在那耳朵上很?轻地辗转很?久,直到气息微弱而均匀,手下的动作也慢慢停止,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江述月一直等?到她?彻底睡沉了,才缓缓起身走进了淋浴间。
神清气爽地回到床上的时候,她?在睡梦中也会像一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地缠上自己。
从前?他的耳边没有喧哗,在他定下的规则里,无人会在午夜时分,在他耳边说话,请求他讲那些?早已远去的故事。
他口中讲出的故事总能让陶栀子听得入神,让他一度也误以为自己是不是勉强算一个会讲故事的人。
在很?短的某个瞬间,他想到了女性?山鲁佐德(Scheherazade),为了拯救自己和?其他妇女,给?国王山鲁亚尔(Shahryar)讲了连续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这样国王每天都被?吸引而推迟对她?的处决,最终感动于她?的智慧与忠诚,决定终止杀戮。
如果让他信马由缰,他可以讲的远不止一千零一个故事,可以讲到生命自然?终结。
可似乎,他可能没有机会讲完那些?故事,因为诚然?故事已经将她?吸引,可是她?未必像国王山鲁亚尔一样改变主意。
同样是生与死?的议题,但是他遇到的不是要处死?他人的国王,而是要自行赴死?的山鲁亚尔。
第84章 解构 恍惚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她?的身体?一切正?常。
冉飞早上给她?做了?生命体?征的检测后,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面无表情地摘下血氧仪,将其消毒,然后收回仪器盒中, 将听诊器盘好?收回医用包中,所有的仪器他都没有带走, 也没有询问江述月,就这
样直接这整理在房间的一角。
透过冉飞的无框眼镜, 陶栀子看?到了?一双镇定的眼, 但是冉飞向来不多作解释,也不和人闲聊,没有半句废话。
所以她?即便偶尔想像以前一样和自己的主治医生开?开?玩笑活跃气氛也无法?实施,更不可能出于好?奇去问他这么做的用意。
冉飞前脚刚走,下一秒陶栀子就生龙活虎地从床上下来, 穿上拖鞋去找出门要穿的衣服。
“我?一会儿要出门一趟, 你要在家好?好?工作哦。”
她?翻出了?便于自己行动的神色长袖卫衣,裹成一团抱在怀里, 从江述月的办公室门口探出半张脸,轻轻眨了?眨眼睛。
“开?车送你。”江述月从电脑前移开?视线的, 双眼中倒映着屏幕上的光, 让他的双眼难得能让人看?起某种的景象。
他一直对陶栀子独自出门这件事是有隐忧的,但是她?之前居家修养的几?周却好?像将她?的灵魂抽离了?一半。
虽然她?的每一次出门都有风险, 但是自由才是她?真正?的精神力。
陶栀子心里也知道,江述月的修养, 令他永远会尊重他人的自由抉择, 他永远不会为了?阻止死亡而剥夺她?的自由。
这些她?知道,她?全部都知道。
她?眼眶发酸,站在床前长呼一口气, 将身上睡衣利落地换下,俯仰之间,那抹动容又好?像从未在她?的脸上出现?过一样。
原本想自己去乘地铁的,因为谁都不能决定她?选择什么交通工具。
但是走到门边穿鞋的时候,江述月来到走廊,手里拿着车钥匙。
她?却一反常态地仰头看?着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清脆地说道:“那就送我?去大剧院吧。”
江述月十分乐意,只不过眼中多了?些疑问,他是大剧院的忠实观众,但是最近好?像没有什么新剧目上映。
陶栀子出现?在他垂下的视线范围内,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谁说去剧院一定是为了?看?戏啊,有没有可能我?就喜欢在附近走走看?看??”
车上,她?打开?了?今天?的热搜,兴许是因为之前浏览过李爱华的帖子,于是系统自动为她?推荐了?一些关于李爱华的帖子。
她?对这个没听过的名字十分摸不着头脑,但是网上始终充斥着关于李爱华的讨论,上世纪的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