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女儿”却让她的心揪着疼了一瞬。
因为她当年就是被这句话哄骗去的“乐园”——于是那最触动心弦的话,变成了多?年来刺入灵魂的冷刀。
“我女儿”,这简单的三个字,在陈友维的嘴里,宛如?诅咒,曾经是为她打开深渊大门的钥匙。
陶栀子眼?神平静,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漠的笑容,仿佛在应和?他那虚伪的“父爱”。
没?人知道?这对奇怪的“父女”之间涌动着怎样的暗潮。
“是啊,”她语气冷淡有礼,却没?有半点破绽,“最近听说您在教堂做义工,特地过来看看。”
陈友维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眉眼?间尽是普通人朴实的幸福的。
他笑着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我和?我们栀子出去聊一会?儿。”
直到两人走出了后厨,来到了院墙下小花园,陶栀子才开门见山地出言嘲讽:
“慈父扮演久了,不会?连自己都相信了吧。”
陈友维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怀了。
陈友维的笑声低沉喑哑,每一分都是受损的音色,如?若不是在教堂的白天,恐怕早已?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