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等我玩几圈下来带你吃好吃的。”
恐高,时渠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了。
她真的恐高吗?在成年之前,她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抗拒所有高空娱乐项目。
刚上小学那年,舅舅们乘她妈妈不在忽悠她玩过一次大摆锤。剧烈的失重感和眩晕感让她在空中尖叫、大哭,可一直到结束,大人们面对她的求助都只是在笑。
当时的时渠哭红了脸,站在巨大的钢铁怪物下,感觉头重脚轻。周围的笑声令她难堪又无措,一直等到妈妈买水回来把她抱进怀里,她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从此,她就以“恐高”为由拒绝一切高空项目。
可是18岁成年那天,她一个人偷偷跑上图书馆的最顶层,在学校里能去到的最高点,选了一间研修室,苦读中国古代文学史。
奋战到半夜11∶30,闭馆走人前,她朝窗外看了一眼,路灯一盏盏照亮黑夜,小广场上有人在玩滑板。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并不恐高,甚至还很喜欢这种把全世界纳入眼底并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从那以后,时渠不说自己恐高了,但她还是不敢玩过山车和大摆锤这种项目,舅舅们不管她死活的大笑仍然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