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拖着步子,从艺术楼出,整个人就像用胶水连接起,使不力气。
她出门时候,楼里不少艺术生同时下课,听见耳边阵骚动。
抬头,就见舟站拐角那棵榕树底下,穿着干净白衬衫,笔直西装裤,如初见时那样,冷傲而淡然。
沈潋嘴角微微漾起笑意,好像见浑身下都恢复了活力,跑过去,“啦。”
舟把手机收起,接过她背包,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递过去,给她补充体力。
她咬了块,嘴巴里甜滋滋,挽着胳膊不肯松开,絮絮叨叨今天各种琐事,“...我昨天称重,又瘦了斤,锁骨明显了好多。”
“那个陶锦最近像疯了样,加了好多片段要练习...”
“我最近会了个偷闲小妙招,要不要说给听?”
......
如此等等,她边说,边听。
舟这周几乎每天都,沈潋也每天盼着打铃下课时候见。
周三,她刚从艺术楼回,去班里放东西。
回到教室,难得见莫宵也,正抽屉里捣鼓什么,沈潋走过去拍了下,倒吓了跳。
“藏什么好东西呢,给我。”沈潋故意捉弄。
莫宵下子腼腆起,遮遮掩掩,“没...没什么。”
“莫宵同学,这样真让我很伤心。”
“...我怎么了。”
沈潋凳子坐下,着班里寥寥无几自习同学,对莫宵语重心长道:“我们说起好歹也做了快三年同学,怎么见我还是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