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气的。
陈启在露台坐了两个小时,等到午夜时分,才磨磨蹭蹭地回他和时雨的房间。
屋里关着灯,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柱亮着。
陈启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低头一看,时雨盘腿坐在地上,旁边摆满酒瓶。
脑海里“轰”的一下,陈启思维卡顿。不为别的,时雨穿着他高中买的旧长袖T恤,露出一双裸腿。
他问:“你没衣服穿了吗?”
时雨说:“我以为你今晚又不回来。”
陈启定定看着她,像狼犬紧盯猎物,倏而又放松表情,懒懒地散落目光。
“你昨晚等我了?”
“等了,等着等着太困,就睡着了。”
“以后不用等我。”
本意是让时雨困了先睡,不必强撑清醒。可话说出来,像极了不爱回家的经典混账丈夫语录。
“我是说……”陈启张嘴想解释,临了又决定将错就错,“我不一定会回来睡,客人都走了,二楼空出不少房间。”
“哦,”时雨愣怔片刻,“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去别的房间睡。”
陈启骑虎难下,只能说:“嗯。”
三分钟后,陈启抱着自己的行李包,敲响周展宇的房门,垮着脸像周展宇欠他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