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未婚妻,照顾发烧的你是应该的。”
“你不用有负担。”
陈启灼热的呼吸渐渐放缓,甚至停滞。他看向时雨,烧到迟钝的思维琢磨着这几句话,越琢磨越伤心。
时雨的意思,她关心他,也只是因为一纸婚约而已。
陈启忽地感觉鼻腔很酸,喉咙像有刀子刮过,眼眶也泛起酸痛。
“我不需要未婚妻,时雨,你分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勉强从喉间挤出这句话,剩下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呼吸携带滚烫热意,胸口起伏着,每一下都伴随疼痛。
时雨手有些抖,膝盖往前挪两步,像要低头和他接吻。
他偏过脸拒绝:“时小姐,我们只是联姻,不是复合。”
更不是和好了。
陈启把每个概念都分得很清楚,不允许含糊不清的存在。他觉得时雨欠她一个道歉,三年前的分手其实很无理取闹。
甚至用不上道歉,只要一个认真的解释,陈启就能原谅全世界。
时雨嘴唇动了动,两种想法左右博弈,始终无法说出真相。
她有一种罕见的血液疾病,初中发作过,当时以为治好了,到大学毕业那年却又卷土重来。
她的外公是同样的疾病发展成血癌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