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黑色库里南驶入地下车库。
虞茵被叫醒,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睡着很久了。
昨晚贺时堰忽然回来。
他不舍她也不舍,所以在楼下待的时间略微长了那么一点。
脸红心跳回宿舍。
黎笙看到她的嘴巴,兴致冲冲八卦着又缠了她好久。
情绪波澜起伏,过于激动的结果是。
虞茵又双叒叕失眠了。
脸蛋上的红晕经久不消。
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在黑暗的环境中尤其水润明亮。
没记错的话两人是早上七点钟碰的面,所以满打满算,虞茵一共才睡了四个半小时。
典型的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强撑着困眼坐上车,贺时堰拿小薄毯裹在她身上的瞬间,少女脑袋一歪,靠在座椅上,秒睡了过去。
一路好眠。
醒来时才发现在他们路上折腾了这么久。
虞茵没多想。
只以为是高峰期堵车。
直到出了地下车库,看到周围的景色。
她这才发现,贺时堰带她来的中医馆是老太太推荐过的最远的一家。
北城六环开外。
实打实的郊区。
那天看的中医水平都大差不差,虞茵茫然看向贺时堰,不明白为什么要来最远的一家。
男人牵着她的手,没吭声。
原因其实很简单。
那位。
是女医生。
...
对方是位七十岁出头的老太太,满头银丝,笑容和蔼,平易近人。
号过脉。
又问了虞茵近期的生活状态。
然后笑眯眯毫不吝啬的夸赞,说她的身体比上次来时好了很多,进步明显。
听到这话,虞茵感动的差点掉眼泪。
前三周的罪,没有白受。
在贺时堰的陪伴下,她脱掉鞋子,躺到了理疗床上。
虽然嘴上说不害怕,但当亲眼看到那一排排细长的针灸针,虞茵还是吓了一跳。
不由自主抓紧贺时堰的衣角。
她有些紧张。
贺时堰也是。
毕竟他没被扎过,并不敢保证到底痛不痛。
只能沉默捏着虞茵的手指表示安慰。
要扎的穴位分别在肚子,膝盖,小腿,脚踝和虎口,老太太拿着针过来,看着两位紧张兮兮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
第一次针灸紧张害怕再正常不过。
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观摩的比被扎的还紧张。
“姑娘,快安慰安慰你男朋友,被他盯得我都不敢下针了。”
虞茵一愣。
偏过头,视线移到贺时堰的脸上。
男人面无表情,下颌紧紧绷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难掩紧张严肃的情绪。
见到他比自己还夸张。
虞茵眨眨眼,责任感瞬间上涌,反过来安慰他。
针扎在肚子上。
虞茵惊奇地眨眼,拍了拍贺时堰的手,颇有点小得意,“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同部位的痛感不一。
膝盖小腿会有一点点的刺痛,像是被蚂蚁咬了一下,但还好,完全可以忍受,到后面她完全放松了下来。
老太太见状。
眼疾手快,在她虎口上落下最后一针。
虞茵毫无防备,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差点叫出声。
原来还是痛的。
只是把最痛的部位留在了最后扎。
好方法。
qaq....
在理疗床上躺了大概二十分钟,针灸结束。
贺时堰送她回学校,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又匆匆出发去机场赶飞机。
从昨晚到现在,就为了这二十分钟。
虞茵抿了抿唇,垂下眼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后一周她仍按部就班的生活,但不同的是她会主动给贺时堰发照片视频,像是想让他放心一般,再没有让他催过一次。
毕设展已经在准备了。
虞茵黎笙有空就要去布置展台。
这天下午两点,两人忙完从美术馆里出来,热气拂面,这个点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热死了。”
黎笙用手扇风,打开手机小程序,准备点杯青提冰沙犒劳一下刚干完活又累又热的自己。
加入购物车。
手机递给虞茵,“茵茵,你喝什么?”
“他们家的葡萄冻冻也好喝。”黎笙一边推荐一边说:“这么热的天喝点冰的应该没问题,而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