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喊,男人的粗吼,构成了江屿青春的底色,灰暗破败,毫无生机。
久而久之,他变得麻木。
后来,他16岁时,方梅从外地抱回来一个小婴儿。
江屿摆好碗筷,目光淡淡地扫过流口水的小孩儿,心里嗤笑。
又来一个傻子。
许是小孩儿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方梅愈发对他倾覆心血,江大财虽看不惯,却也不会多说。
毕竟他指望着他分化成Omega,为自己的后半辈子提供保障。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年,小孩儿被检查出心脏病。
至此,个家支离破碎。
江大财沾上了赌博酗酒,喝醉发疯是家常便饭,动不动就打人,警察来了几次都没用。
方梅是个利己的女人,她不愿意跟着方大财吃苦,更不愿意负担巨额医药费,连夜收拾好行李后去了南城,给一个老头儿当小三,享受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
树倒猢狲散,江屿觉得可笑。
他不愿意掺和这件事,连三岁大的小孩儿也不乐意管,可每天晚上床尾都会多出一个小崽。
眨巴着大眼睛,又乖又可怜地叫他:“哥哥。”
江屿盘腿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露出的脖颈白得发光。
少年捏住小孩儿的下巴,嗤笑道:“谁是你哥?别乱叫。”
小孩儿被捏疼了也不放声哭喊,只是委屈巴拉地瘪瘪嘴,大颗眼泪无声砸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