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滚动,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掐着少年的细腰让人坐直,眸子暗沉沉的,嗓音低沉喑哑:“喝酒了?”
少年眨巴眨巴眼,迟钝地摇摇头。
他没喝酒,他喝的是茶。
陈越泽早已不省人事,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狗程煜”。
陆靳臣拿起面前的杯子闻了闻,问始终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他喝的什么?”
服务员恭恭敬敬道:“陆少,这位少爷要的长岛冰茶。”
“几杯?”陆靳臣头疼地揉揉眉心。
四十度的酒一滴不剩。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各要了一杯。”
陆靳臣点点头,说知道了。
江屿眼睛跟着他转,像个小尾巴一样,陆靳臣去哪儿他去哪儿。
乖的想让人欺负。
虎口卡住少年尖尖的下巴,黑发底下的圆眸如同夜空的星星一样闪亮,少年微微张着唇,像是无声勾引人来品尝。
陆靳臣烦躁地叹口气。
大拇指揉了揉他的唇角,“回家还是去酒店?”
他挑起唇角,把选择权交到喝醉的少年身上。
既绅士,又恶劣。
江屿搂着男人劲瘦精壮的腰肢,反应慢半拍地说:“酒店。”
“啪——”的一声。
脑子里那根摇摇欲坠的弦彻底断掉。
男人下颌线紧紧绷着,手臂因为用力鼓起了性感的淡色青筋,一双鹰隼般的双眼锐利地盯着少年。
良久,他狠狠闭上眼睛,缴械投降,“牵好我的手,送你回家。”
江屿乖乖任他牵着,穿过人潮汹涌声势嘈杂的内厅,来到酒吧外的漆黑小胡同。
“唔......”
清瘦的脊背被人推着撞在墙上,男人掌心护住他的背,银发遮挡住眼中晦暗不明的神色。
回家之前先给自己讨个利息。
陆靳臣喟叹一声,掐着少年的下巴逼他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眼尾的泪珠摇摇晃晃,鼻尖泛红,空气愈发稀薄。
陆靳臣偏眸,内心肮脏恶劣的想法一闪而过。
很淡的柑橘香渐渐溢出,缓慢安抚着暴躁中的Enigma,仿佛一阵温热的水流流过,抚平男人眉间的皱褶。
江屿脑子有些短路,但没忘了自己来酒吧的目的。
他推开男人,雾蒙蒙的双眸眨了两下,眼尾的泪痣漂亮得惊人。
修长细白的手指拨开宽大的领口,耳垂红得快要滴血。
羞赧的声音响起,“这样治疗有效果吗?”
陆靳臣一顿,紧接着额角青筋直跳。
二十岁正是积极向上的年纪。
他无奈地揽着少年的肩膀,咬了咬他的耳垂,恶狠狠说:“迟早有一天。。。”
第21章 江大财下线
而在另一边。
江大财赌输了身上最后一笔钱,年过半百的男人双眼充血,一身衣服穿了半个月,馊味隔着十米都能闻到。
刺眼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灰扑扑的身上,显得讽刺又可笑。
他像是从臭水沟里爬上来的老鼠,路人对他避之不及,捏着鼻子离他远远的。
也不敢大声议论,生怕这个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男人突然发疯。
他的右腿上次被讨债的人踹断了,走起路一瘸一拐,肥胖的身躯晃得人恶心。
浑浑噩噩回到家中,江大财肿着一张脸,拿起冰镇的酒往嘴里灌,辛辣的味道顿时席卷个口腔。
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许。
他眯着眼睛给方梅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就一通乱骂。
方梅不甘示弱,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伴随手机滋滋啦啦的电流直击耳膜。
江大财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粗着嗓子吼:“死娘们,老子还没死呢就找下家,我当时就该打死你,不要脸的贱.货。”
“江大财你又发什么疯?”方梅骂人的话粗俗不堪,一句一句蹦出来,“老不死的东西,你活着除了污染空气还有什么用,上门要债的怎么没打死你啊?怎么,打电话问我要钱,我他妈就算是被车撞死,你也一分钱都摸不到!”
江大财浑身瘫软地坐在潮湿的地板上,眸子猩红,“你最好别回来,回来老子弄死你!”
“我呸!”方梅尖锐刺耳的声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