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啊,但凡是自己儿子活下来了,指定比李瑾年好啊!
一旁的阿东叔听到这话,就知道她心里在盘算什么,不免一阵大骂,
“你儿子?你儿子死了关人家李瑾年什么事?那时候他才几岁?”
这倒也不是村里偏听偏信,关键是打战的时候,李瑾年才十三四岁,那时候赵婶子家里的老大都二十三岁了。
这怎么算,也算不到李瑾年头上吧!
这么一听,李瑾年也算是明白了。
之前李明朗大体提起来的时候,再加上原身的记忆乱七八糟的,他也没想到这一层。
如今看来,那时候原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征兵的。
只是赵婶子心里不平,宁愿他们一家子都死绝了,也要惦念自己那个二十三岁连童生都没考上的儿子。
再加上原身糊里糊涂的,未到二十就考过了童生试,只是后面几年接连不中,反而让赵婶子更加意难平了。
理清了思绪,李瑾年那点恻隐之心立马被打散了。
他看着阿东叔和赵氏,行礼作揖,“阿东叔,这赵婶子这般作为,按照大乾律法,可有违背?”
他心里自然也清楚,整个大乾律法,都没有这一条。
只不过,这种约定成俗的东西,自然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赵氏一看李瑾年认真了,也不由得脸色一变。
之前在路上两次遇到李瑾年,她还以为这人就算清醒了,也只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如今看来,那个懦弱胆小的李瑾年,早就是以前的事情了。
阿东叔自然也知道他的打算,便仔细将一些传下来的规矩说了一遍。
“大乾律法没有严格规定,但是按照礼法,赵氏这行为,到时候需要请宗祠族老,训诫教导。”
“包藏祸心的事情,就算律法没有明写,也是可以报官的。你是读书人,这一点,你也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