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朝廷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之前调查虽暂停,但仍有部分大臣对花千绘的产业心存疑虑,要求她再次进宫面圣,详细解释商业运作模式,以证清白。
进宫前,大哥拉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鼓励:“小妹,别怕,我陪你一起进宫。有我在,他们不敢太过分。”
花千绘心中一暖,微微点头。
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皇帝高坐龙椅,面无表情,下方一众大臣目光审视。
花千绘和大哥恭敬上前参拜后,便有大臣率先发难:“花千绘,你之前呈上来的账目虽说看似清晰,可这商业扩张如此之快,背后到底有无猫腻?你且详细说来。”
花千绘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将自已的商业理念、经营策略、如何带动百姓就业、为朝廷分担赋税等一一详述,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可还是有大臣质疑:“哼,说得好听,谁知道实际如何?你一介女流,怎有如此能耐?莫不是背后有人操控?”
自上次进宫面圣领下三个月限期任务后,花千绘仿若上紧了发条的钟表,一刻不停歇地运转起来。
每日天还未亮,她便起身,简单洗漱后一头扎进书房,对着堆积如山的账本、各地传来的商业情报仔细钻研,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产业发展的细节。
用过早膳,她马不停蹄地奔赴各个工坊。
踏入纺织工坊,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她穿梭在忙碌的工人中间,亲自检查布料的质地、色泽与纹理,一旦发现问题,便立刻拉过管事,神色严肃地指出:“你瞧这处纬线的密度,明显不够均匀,成品的韧性定会大打折扣,莫要因小失大,务必即刻整改。”
管事连连点头,匆忙去安排调整。
继而她又来到木器工坊,空气中弥漫着木屑的清香。
花千绘拿起一件即将完工的雕花屏风,手指轻轻抚过精美的雕花,触感却让她眉心一蹙,转头对工匠说道:“这雕刻的深度还可再斟酌,如今这般,光影效果不佳,展现不出咱们的精湛技艺,后续成品恐难入高端市场,劳烦各位师傅再费费心。”
工匠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围拢过来,认真聆听她的建议,眼中满是敬重。
午后,骄阳似火,她不顾暑热,前往店铺巡视。
刚到店门口,便见一群顾客正围在新款饰品区挑选,她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观察。
只见一位顾客拿起一对耳环,面露犹豫之色,对身旁的同伴嘟囔:“样式倒是别致,可这佩戴起来会不会过重了些?”
花千绘心中一动,待顾客离开后,她立刻召集伙计,亲手拿起那对耳环比划着,说道:“咱们设计新品时,不能仅顾外观,还得考量实用性,像这般过重的饰品,日后需优化结构,减轻重量,务必让顾客佩戴舒适。”
伙计们纷纷应和,迅速将建议记录下来。
就这样,在花千绘没日没夜的操持下,三个月期限转瞬即至。
她再次精心整理好产业的各项资料,带着满满的自信进宫面圣。
大殿之上,气氛庄严肃穆。
皇帝高坐龙椅,身着龙袍,头戴冕旒,珠帘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众大臣身着朝服,分列两旁,或交头接耳,或神色凝重。
花千绘莲步轻移,仪态万千地走上前,恭敬地呈上这三个月来的详细账目与产业发展报告,而后微微欠身,镇定自若地向皇帝和众大臣讲述着自已的商业成就。
“陛下,臣女谨遵圣命,这三个月来,产业不仅平稳发展,还新开了几家纺织工坊与贸易行,为当地百姓提供了众多就业机会,仅京城一地,就吸纳了两百余名无业流民。且赋税也较以往增加了三成,如今咱们的货品远销边疆,深受外族喜爱,还为朝廷换回诸多稀缺物资,助力边关军防。”
花千绘言辞恳切,声音清脆悦耳,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大殿之中回荡着她清晰有力的话语,引得一些大臣暗暗点头。
皇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色,抬手轻轻抚了抚胡须。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此人一向迂腐守旧,对女子从商本就心存偏见,此刻质疑道:“陛下,臣仍觉此事蹊跷,一介女流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取得这般成就?莫不是有什么不法手段?臣听闻市井传言,有人说她暗中与江湖势力勾结,垄断市场,强买强卖,望陛下明察。”
说罢,他微微抬眼,目光轻蔑地扫向花千绘。
花千绘闻言,不慌不忙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