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了一些,本来不会有任何接触的手指碰在一起,带来一片惊天动地的炽热湿滑。
幸好林谦鹤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没被他发现自己的窘迫。
送上手机后,江鹭时没有立即离开,倒不是贪恋林谦鹤的“美色”,而是为他的举动感到好奇。
林谦鹤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
对面的人还没把话说完,他就将手机随意丢在洗手池旁,连免提都没按一下。
江鹭时看呆了。
是骚扰电话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挂掉?
江鹭时百思不得其解,林谦鹤主动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听?”
“嗯。”
等那边的人自己挂了电话,林谦鹤说:“是我爸。”
江鹭时更奇怪了。
这是什么神奇的父子关系?
林谦鹤也觉得荒诞,但事实就是这样,他不用听,也知道那个人要说什么。
无非是嫌他丢人现眼之类的。
林谦鹤的爸妈在大学任教,两个人都是各自领域的大牛。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比职称、比论文、比项目,更少不了比子女。
要是谁家的孩子没上名校,那可太丢人了。
家人们对林谦鹤寄予厚望,以为他能青出于蓝,至少不会他们差。
没想到林谦鹤误入歧途,在最应该努力的时候丢下学业拍电影。
后来也不知悔改,坚持要做演员,气得他们要和他断绝关系。
家里出了个演员就够丢人了,偏偏林谦鹤还算有点名气。
每次给研究生上课,总有人慕名而来,张口就是:“看见没,那个老头就是林谦鹤他爸。”
接着就是一顿拍照。
连外出参加学术会议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爱和他谈论林谦鹤,要么是看了林谦鹤的电影或综艺,要么问他一些娱乐圈的事情。
什么谁谁谁的金主是谁,谁谁谁是不是整容变性,谁谁谁和谁谁谁是不是真的有婚外情,谁谁谁到底有几个儿子。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更糟糕,有人当面批评他:“老林,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打孩子呢?”
林爸这才知道,林谦鹤参加了一档综艺节目。
他对林谦鹤在干什么一点不感兴趣,但他在节目上诋毁自己,林爸说什么都受不了。
他一个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地骂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就算打你不是为你好吗?你倒好,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在全国人民面前骂我们。”
那是前两天的历史课,大家为林谦鹤能够过目不忘而惊叹,林谦鹤却说,他是被父母打出来的。
林谦鹤苦笑:“这都多少天了,他们现在才知道。”
江鹭时说:“也许是太忙了。”
林谦鹤收下他的安慰,也为他的体贴叫屈:“你总是愿意替别人想。”
江鹭时确实不太会拒绝。
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没有工作的星期天,江鹭时原本打算彻底放空自己,踏踏实实睡上一天。
但向雨东给他发消息:“今天不用拍摄吧?能出来吗?想请你吃饭。”
江鹭时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好嘞。”
他们约在一家开在居民楼的麻辣香锅店,店门上没有招牌,但在机场工作的人都知道这里。
小小的店面充斥着浓重的辣油味,也承载着年轻人们或平凡或特殊的记忆。
大到升职加薪告别单身,小到没来由的小聚,大家都愿意来这里用重油重辣的食物刺激一下麻木的味蕾。
向雨东拿了一串糖葫芦,让江鹭时当作开胃小菜。
“送给你。”
江鹭时问:“你不会是在六号门买的吧?”
向雨东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作为主基地航空公司的空勤人员,鲜少通过候机楼上飞机,而是通过六号门进出机场。
那里常年盘踞着一位卖糖葫芦的大叔,没人知道他姓字名谁,但他有个响当当的外号——被全b市空姐养活的男人。
因为空姐们下班后从六号门出来,都会去买一串糖葫芦解馋。
大叔有名到其他航司的空乘们来b市过夜,也要去照顾一下他的生意。
向雨东说:“我看他们都买,我也买了一个。”
江鹭时给向雨东分了一半,自己咬了一个。
山楂的酸与冰糖的甜在唇齿间交融辗转,确实是记忆里的味道。
十几分钟后,麻辣香锅上桌,江鹭时掰开一次性筷子,听到向雨东问:“航食好玩吗?”
江鹭时说:“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