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地枯萎, 室友有了恋情,不说送上祝福,至少也不应该无动于衷。
但除了和无助且无辜的纸片较劲, 堂堂影帝仿佛不知道演技为何物, 连若无其事地笑一下都无比勉强。
齐鸣鸥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眼底猩红一片, 心里又酸又涩。
那种感觉不亚于精心豢养一株草莓, 每天浇水施肥, 好不容易结出果实, 自己还没摘,就被别人吃了。
齐鸣鸥真的很想问一问江鹭时,糖葫芦在哪儿买的?好吃吗?
不对。
应该是, 别人的糖葫芦就那么好吃吗?
他不也喝了自己的奶茶,吃了自己的麻辣烫吗?怎么就跑去和别人谈恋爱了?
任谁都看得出三人情绪激荡,举止反常,暗中忖度的辜白鸽偏偏在这份反常中安下心来。
他就说嘛,刚刚也太奇怪了。
林谦鹤、燕鸿翔、齐鸣鸥,有一个算一个,怎么能在听到江鹭时恋爱后那样无动于衷?
辜白鸽明明有了答案,却假装懵懂无措,问:“你们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是这种表情?”
燕鸿翔咬牙转头。
林谦鹤抿唇敛眸。
齐鸣鸥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没人接话。
江鹭时倒是从惊疑中恢复从容,特别是在听到“糖葫芦”后,他更加确定:“你说向雨东啊,他是我同学。”
同学?
三个人一起看过来,辜白鸽也探过头。
这一招一箭双雕,既能试一试三人的反应,又能打探出江鹭时和糖葫芦小哥的关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辜白鸽意味深长地笑笑,说:“原来是同学啊,是我误会了。”
同学?
被揉皱的纸仍没有被抚平,反而被林谦鹤刻进掌心。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应该料到江鹭时的脾气秉性,但林谦鹤仍旧有自己的担心。
鹭鹭就是太单纯,他把对方当同学,对方可不一定把他当同学。
齐鸣鸥也不由自主将心揪得更紧。
啊啊啊啊!好嫉妒啊!
那个人居然比他更早认识江江。
为什么和江江成为同学的不是自己!
燕鸿翔和另外两人不一样,他压根不相信那个人是江鹭时的同学。
别人不知道,他太了解了。
同事里就有这种人,每飞一个地方就凭空变出一个妹妹,一落地就要去请妹妹吃饭。
骗骗别人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谁不知道所谓的妹妹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燕鸿翔对“同学”的说法嗤之以鼻,阴阳怪气道:“别是现认的吧?一起上过课吗,就同学……”
我和你是同学还差不多。
燕鸿翔不得不佩服江鹭时招蜂引蝶的能力。
一周七天,有六天在录节目,空出一天还能认个同学。
江鹭时深深为燕鸿翔浮夸的想象折服,也许燕鸿翔就是那种喜欢到处认同学的人,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话。
江鹭时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叫‘现认的同学’,向雨东真是我高中同学,要不要给你看毕业照?”
燕鸿翔说:“好啊。”
他还没见过江鹭时的毕业照,正好看看他高中时长什么样。
齐鸣鸥生怕把自己落下,兴奋地凑过来,说:“我也要看。”
“……”
江鹭时无语凝噎。
燕鸿翔是属猴的吗?给个杆就爬。
齐鸣鸥也是的,听风就是雨。
那么多年过去,他又漂泊在外,上哪儿给他们找毕业照?
燕鸿翔看穿了他,冷哼一声,说:“拿不出来吧?”
林谦鹤扯下被揉皱的一页纸,随意揉成团,说:“确实是同学。”
他和江鹭时是室友,闲聊的时候说起过,有关向雨东的事情也听到一些。
林谦鹤把两人巧遇的经过一字不落地说了一遍,最后不忘感慨:“要不是来参加节目,也不一定能遇到。”
其他人第一次听这段故事,被林谦鹤娓娓道来的讲述吸引情有可原。
作为当事人,江鹭时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实在没有想到,林谦鹤会把他随口说出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那时的他陶醉在没有连累向雨东的喜悦里,被林谦鹤看出端倪,戏称他是不是捡了钱。
江鹭时说自己遇到了同学,“现在是星耀航空的机务工程师。”
他重点强调向雨东成绩有多好,自己有多么崇拜他。
在江鹭时的印象里,林谦鹤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他摘了眼镜准备睡了,完全是出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