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思考的时间。
当频繁闪烁的飞机与天上的星星融为一体,辜白鸽轻叹一声,把衣服脱下来,想要罩在江鹭时身上。
在波谲云诡的娱乐圈里,也只有他们可以相互依靠。
混合着薄荷的烟草气扑了过来,江鹭时正要拒绝,手机响了一声。
林谦鹤告诉他,他要走了。
有代言品牌新店开业,请林谦鹤到场助阵。
另外还有私人银行举办的马术比赛,也需要林谦鹤出席。
虽然早知道林谦鹤会很忙,也清楚林谦鹤只是出去一天,快一点的话,也许周日晚上就能回来。
江鹭时仍旧在得到消息后踩空似的愣住,他慌慌张张说了一句“对不起”,扔下辜白鸽跑下天台。
可惜江鹭时晚了一步。
当他推开宿舍门时,迎接他的是沉甸甸的黑暗。
林谦鹤已经走了。
原本随意放着手机、饭卡、领带的书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另一边的白色床铺更是纤尘不染,平整得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曾经做梦都想有一个独属的房间,现在要独自过夜,居然有点空落落的。
江鹭时正在暗自神伤,忽然间,门开了。
无法言说的惊喜在眼里铺开,江鹭时不敢相信,刚刚才说要走的人居然回来了。
事后回想,江鹭时坚定地认为,自己一定很傻。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林谦鹤眼里的笑意,像在看把纸飞机飞起来的小朋友。
“你……”
江鹭时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他既没有问林谦鹤为什么回来,也没有问林谦鹤还会不会走。
是林谦鹤自己说:“我忘拿东西。”
“什么?”江鹭时扫视一圈,没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
况且在他的印象里,林谦鹤不是会丢三落四的人。
江鹭时再次抬头,疑惑地看过去。
林谦鹤直直地走过来,说:“你。”
身为艺人,林谦鹤看似风光,实则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他的日程被精确分割到小时,留给自己的少之又少。
两个活动都是半年前定好的,越是临近越要频繁确认,就怕他行程冲突,忽然爽约。
林谦鹤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他一点都不想离开,除非……
除非带江鹭时一起。
想要爽约的念头被强烈的责任感压了下去,无法抑制的心疼让他放弃带上江鹭时。
他不想让他承受舟车劳顿之苦,但有一件事可以做到。
上车前,林谦鹤习惯性地向上看了一眼。
见黑黢黢的窗子被暖意点亮,他立刻顿住脚步,借口忘了东西,不等经纪人询问重要不重要,反身回到宿舍。
他想和江鹭时好好道别。
林谦鹤不想承认,难得说一次情话,不只不算高明,似乎还把对方吓到了。
江鹭时望着他,有些无措,又有些伤感。
林谦鹤无奈一笑,比江鹭时更为惊惶:“我开玩笑的。”
手机响了起来,林谦鹤看了一眼,匆忙按掉,没过两秒,电话又响了。
林谦鹤没管。
他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乘务员英语教材,假装是为它而来,且多此一举地解释:“快考试了,路上可以看看,我走了。”
江鹭时没有戳穿。
其他人或许需要复习,对林谦鹤来说则是小菜一碟,真要复习用电子版就好了,何必专门跑一趟。
等门关上,江鹭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说“再见”。
他匆匆踏入阳台,又在下一秒退了回来。
他怎么忘了,他不宜和林谦鹤走得太近。
江鹭时闭上眼睛,疲惫至极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故意不去想林谦鹤有没有回头看他。
没看到他时,又会不会失望。
然而不管江鹭时怎么逃避,想象中的画面都像真实发生过一样,逐渐清晰。
所幸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声。
江鹭时立即把手机拿过来,不管对方卖什么,他都愿意分给它一点注意。
然而不是他以为的广告推销。
林谦鹤说:“给你叫了外卖,是上次吃过的桂林米粉,记得好好吃饭。”
温柔的光线缩映在瞳仁上,江鹭时堪称冷漠地息屏,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不用刻意询问,江鹭时也能从各种渠道得到林谦鹤的消息。
媒体的采访、粉丝的视频、团队的物料……
特别是下午的马术活动,林谦鹤凭借一身亮眼的英式马术服,成功成为这天的热点。
江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