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走廊上的人莫名感到一阵阴风,从胳膊拂过直冲□□,紧接着又朝面门而来。
但燕鸿翔没有在意。
他抬手敲了敲门,不怎么客气地出声:“有人吗?江鹭时?快来开门!”
说曹操曹操到,江鹭时巴不得找燕鸿翔算账,气势汹汹地过去。
门打开,燕鸿翔陡然呆住。
江鹭时衣服凌乱,脸上挂着薄红,好像刚刚从一场旖旎的风光中走过。
“你……你们……”燕鸿翔下意识往里面看了看,正好看到露着上半身的林谦鹤。
说露着上半身也不准确,他是穿着衣服的。
只不过衬衫脱不脱地挽在手臂,除了一点腰身,也和裸着没区别了。
见有人来了,林谦鹤才慢条斯理地把衬衫重新披上。
男生之间别说裸上身,坦诚相见也不算新鲜。
从住到一起的那天开始,燕鸿翔就应该想过,林谦鹤与江鹭时大约天天如此,只是这一次刚好被他撞见。
这还没天黑呢,等真的天黑了……
燕鸿翔不敢再往下想,他被一个念头驱使着,转头就走。
“回来!”江鹭时大喊。
燕鸿翔回头,冷冷道:“有事吗?”
江鹭时被他气笑了:“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燕鸿翔差点忘了,他问:“你有外用的止疼膏吗?”
“有啊。”江鹭时反问,“你不会要用吧?”
“废话,我不是来借药膏的,难道是来看你们……乱搞的。”
气愤之下,燕鸿翔故意模糊了最后几个字,江鹭时却听清了。
天色未暗、解开扣子、扒掉衣服、还不小心摔在床上……
简单的几个字,意外又不意外地勾出无数有声有色的画面。
哪怕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盯着,江鹭时也没办法不去想那些场景。
离奇的语塞,微微失神的双目,再配上昏暗光线都挡不住的绯红,一起给了燕鸿翔当头一棒。
他不过是一时口快,怎么……被他说中了?
燕鸿翔失声道:“你、你们……你们真的在……”
“你不要乱说。”江鹭时往里一瞥,确认没有惊动林谦鹤,关上门后控诉,“还不都是因为你。”
燕鸿翔坦坦荡荡:“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因为你把林老师弄伤。”江鹭时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以此证明所言非虚,“这里,还有这里,我才帮他上了药。”
燕鸿翔并不意外,甚至有点得意。
江鹭时看得出来,因此更加生气:“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嘴上说着请教,手上抱得那么紧,你吃准了林老师不会真的下手,也就是林老师不和你计较,不然你早就……”
“早就什么?”
江鹭时在燕鸿翔背后说得头头是道,真遇上他又说不出口。
他瞄了一眼燕鸿翔的关键部位,闷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燕鸿翔又一次感到□□阴风阵阵,见江鹭时义愤填膺地替另一个人打抱不平,心里也一片冰凉。
他将视线凝在江鹭时的指尖上,想象着被这样一双手涂抹药膏的样子,鬼使神差道:“我也受伤了。”
“什么?”
燕鸿翔再次抬头,倨傲得像在命令:“我也受伤了,所以才要和你借药膏。”
江鹭时怀疑地瞧了他好一阵,说:“好吧,我不借给你。”
“……”燕鸿翔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为什么?”
“你不是有吗?”
江鹭时清清楚楚地记得,上周上完游泳课,燕鸿翔过来借药膏,林谦鹤把自己的给了他。
燕鸿翔也想起来了,他好像是用过这个借口,但并不妨碍他再用一次。
他说:“上次的用完了。”
“你每天挨打吗?”
燕鸿翔恼羞成怒:“你管我?”
江鹭时当然不想管他,他叹了口气,说:“你等着。”
他转身去开门,却被一声笑揪了回来,燕鸿翔说:“你真好骗。”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好骗。”燕鸿翔抱起手臂倚在墙上,张狂地说道,“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伤?”
真是莫名其妙。
也就是江鹭时教养好,没有上去踹他一脚。
江鹭时不想再和他多说一个字,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又听到燕鸿翔说:“辜白鸽也是这么骗你的吧?
他是不是说他节目邀约不断,却总是做丑角,从受够了被当作笑料,很想有不同的尝试,最好能趁机大火一把,所以要和你炒cp?”
辜白鸽的事和燕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