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装上了加速器, 还没怎么体会就过去了。
周一又是紧张的培训。
接下来的学习包含客舱服务流程、客舱设备使用、广播词、特殊旅客服务等大大小小十几个部分,每一项都是在为一个月后的“大服”打基础。
和“大撤”不同, 对于乘务员来说, “大撤”很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
“大服”则是天天要面对的,也是一个乘务员业务能力最基本的体现。
连着两天,一天八节理论课, 全是背不完的知识点。
周三早上, 检验学习的成果的时候到了。
郭锦良给每人发了一个平板电脑,输入账号密码开始考试。
直到考试前, 齐鸣鸥还在念叨乘务员着装规定, 万一押中题, 两分就到手了。
“单月乘务长穿玫瑰红, 普通乘务员穿琉璃蓝,双月反之。”
辜白鸽不小心听到了,笑他在做无用功:“你背这个干什么, 女乘才有两种制服,男乘只有一种,你是女的?”
“……”齐鸣鸥眼前一黑,瞬间呆住。
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齐鸣鸥万分懊恼,怎么办,他的脑容量本来就有限,竟然还被不相干的内容占去了。
“呜呜呜……”齐鸣鸥假装从脑袋里揪出东西,再丢得远远的,嘴里不断重复,“忘掉!忘掉!”
“等一下。”江鹭时制止道,“考题不分男女,这个也要背。”
虽然他从没记清楚过。
在江鹭时还是新人的时候,偶尔会去前舱拿东西,两位姐一红一蓝,没办法从人数上区分谁是乘务长。
他提醒自己不要搞错,结果还是搞错。
江鹭时向看着年长一些的女性噼里啪啦地汇报一通,被对方笑着纠正:“你叫错了,她才是乘务长。”
当然,这还不是最尴尬的。
最尴尬的是把穿着黑色衬衫且身材高大的旅客认成安全员。
人家来前舱上厕所,江鹭时亲切地拉着对方吃饭。
“哥,你的饭烤好了。”
弄的旅客莫名其妙。
事实上,不只他一个人干过这种蠢事。
曾经有同事着急上厕所,让从客舱来的安全员帮忙冲咖啡。
对方也没有怀疑,无师自通地倒咖啡粉、加水,真的做好了一壶咖啡。
同事回来后也没发现,还和对方讨论下了飞机去哪儿玩。
等真的安全员过来要饭吃,同事面对一左一右两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认错人。
结果当然是被乘务长拧着耳朵骂了一顿:“看把你能的,指挥旅客干活。”
江鹭时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大家认清制服的重要性。
除此之外,有些旅客会因为好奇向乘务员咨询,“为什么有的人穿红色制服,有的人穿蓝色制服,是不是因为有的结婚了,有的没结婚?”
江鹭时说:“答不上来的话,难免会让旅客对乘务员的专业性产生怀疑。”
“对对对。”齐鸣鸥连声附和。
他赶忙在空中一抓,试图把知识点重新装回脑子:“快回来,快回来……”
另一边,辜白鸽慌里慌张地说:“完了完了。”
他自作聪明地忽略了这部分内容,只能抓着齐鸣鸥抱佛脚。
“你刚刚说单月乘务长琉璃蓝,乘务员玫瑰红?”
齐鸣鸥点头,紧接着又摇头:“不对,反了,单月乘务员琉璃蓝,乘务长……乘务员……”
糟了。
被辜白鸽搅和一番,本来记得清清楚楚的齐鸣鸥也记不清了。
“呜呜呜……”
“好了!”燕鸿翔听得脑子要炸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会在下次的办公例会上提议废除制服规定。
燕鸿翔不耐烦道:“不就是两分吗?又不一定会考,就算考到了……”
齐鸣鸥眼巴巴地看着他,接话道:“送我们了?”
燕鸿翔大手一挥,说:“不要了。”
“……”
幸好有林谦鹤在。
一片混乱中,这个唯一清醒的男人一锤定音:“是单月乘务长玫瑰红,普通乘务员琉璃蓝,不用搞得那么复杂,记住‘单长红’就好了。”
理论考试结束,实操来了。
依旧是在模拟舱,只不过需要摆弄的不再是灭火器、舱门、氧气面罩,而是可乐、雪碧、餐车、水车。
有些话不方便直白地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位嘉宾,包括直播间的网友们,多多少少对这几天的学习抱有几分轻慢。
不就是端茶倒水吗?
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