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满是为了避免洒出来,五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小朋友可以申请无陪服务……
以及成为空乘、飞行员、或是飞机设计师的梦想会和这本《客舱乘务员训练合格证》一起永远地留下来。
“这么有意义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参与?”
林谦鹤摇了摇头,笃定地说:“他们才不会去。”
从他违背父母的意愿成为演员开始,他们就从他重要的人生节点中消失了。
开学仪式、毕业大戏、颁奖典礼……
别人有父母的祝福,他向来都是形单影只。
他们不会主动询问,林谦鹤也不会自讨没趣。
江鹭时却说:“你不试怎么知道?”
“试什么?”
江鹭时没有和他废话,掏出手机查询最近的班次。
感谢当今社会发达的交通网和背后默默奉献的工作人员。
两人在江鹭时一米宽的床上凑合一晚,第二天一早去了林谦鹤家。
也不知道林教授是不是故意躲着他们。
说好了会议结束就回来,结果一拖再拖。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生生把他们晾在一边。
桌上的茶水凉了几回,林谦鹤看了看时间,说:“不用等了,什么开会,八成是借口。”
“也许真的有事……”江鹭时声音不大,因为他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
就算真的有事不能回来,能不能参加毕业首飞还是可以用一句话说清楚的,林教授故意不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对不起。”走出那栋外墙覆盖着植被的家属楼,江鹭时向林谦鹤道歉。
他自以为是,又擅作主张。
撕开的不只是林谦鹤不愿意面对的伤疤,还有向其他人掩饰的可能。
江鹭时懊恼极了。
林谦鹤信任他才愿意和他诉苦,他倒好,偏偏要来这一趟,说不定要弄到人尽皆知。
夕阳把林谦鹤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伸手将落了半步的江鹭时拽过来。
家属区没什么人,江鹭时的手又像包了一块冰。
林谦鹤包裹住他的手,温柔地放进口袋。
虽然没能成功说服父母参加节目,但他很庆幸能带江鹭时走进自己的童年。
“这里是幼儿园,再往前是小学,上* 中学后,我们经常去图书馆做作业,有不会的题就随机抓一个大学生帮忙。”
话没说完,林谦鹤先笑了起来,他说:“谁知道他们也不怎么会。”
林谦鹤又讲了很多趣事。
突然间,江鹭时指着路边布告栏上大喊:“快看!”
那是一张影讯,放电影的地点在学校学术交流中心。
江鹭时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激动得手舞足蹈:“今天放映你的电影。”
林谦鹤也看到了。
学校有放电影的传统,票价两块。
小时候,他曾和父母看过一个外国影片,讲的是发生在圣诞节的故事,好巧不巧,看电影那天也是圣诞节。
每每想到这件事,都有一种虚幻照进现实的幸福感。
后来的日子里,他和同学去看过电影,和同行去看过电影,却再没和父母看过电影。
林谦鹤按下怅然,揽上江鹭时的肩膀,亲了亲他的额角,说:“下次是我们的电影。”
“会吗?”江鹭时有点怀疑。
“当然。”眼下不就有一个机会吗。
就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下次、
只要江鹭时愿意,他可以永远陪着他看剧本、试戏。
除非……
强烈的预感让他忘记场合。
林谦鹤不管随时可能出现的路人,将眼前的人箍在怀里,生怕他会飞走似的。
“你不会想当空乘吧?”
林谦鹤记得,江鹭时是五名嘉宾中唯一一名通过空乘面试的,也是所有人中表现最好的。
连阅人无数的郭锦良都误以为他有数年从业经历,是“成熟乘务员”。
“我……”和江春芝问江鹭时是否后悔一样,本该斩钉截铁的他又一次犹豫了。
既然没有否认,林谦鹤便思考着这种可能,他说:“反正都拿到合格证了,直接去飞好像也不错。”
江鹭时陷在林谦鹤的怀里,听他叙述道听途说来的空乘生活。
有一些在业内人士看来荒谬至极,偏偏江鹭时不能算“业内人士”,根本没立场反驳。
有一些大差不差,听林谦鹤说完,居然让他有些小小的心动。
有一件事虽然正确,但怎么听怎么奇怪。
林谦鹤说,因为空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