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胸膛,紧密得挤不进一片落叶。
江鹭时没有顺势环抱上林谦鹤,两只手偷偷钻进林谦鹤的裤子口袋,借着他的体温暖手。
林谦鹤的口袋空着,江鹭时闲不住,手指忽上忽下地搔刮着,语气也透着调皮:“只有口头感谢吗?”
“你想怎么谢?”
“当然是……”
天天吃食堂,早就吃腻了。
江鹭时正盘算着让林谦鹤请自己吃水煮鱼,结果鱼尾巴都没摸到,意料之外的吻落了下来。
林谦鹤会错意,江鹭时也没有纠正。
这样也好,他不想给林谦鹤留下贪吃的印象。
事实是,林谦鹤比他贪吃得多。
他在吻过他的唇角后意犹未尽地碰了碰他的鼻尖,然后在江鹭时不经意地回应中骤然失控。
环着腰身的手上移到脑后,一瞬间令江鹭时无路可逃。
林谦鹤吻得非常用力,连呼吸也一并带走,就像江鹭时隔着衣服搔刮他的腿,他毫无阻隔地纠缠着江鹭时的唇齿。
这一晚,江鹭时虽然没能尝到心心念念的水煮鱼,但也尝到了从未尝过的清甜味道。
不。
准确地说,和吃过水煮鱼差不多。
睡觉前在洗手间洗漱,被镜子一照,江鹭时吓了一跳。
双唇又红又肿,比吃了水煮鱼还要吓人。
完了完了。
江鹭时担心室友会问,提前和林谦鹤对好口供:“就说晚饭吃了水煮鱼。”
林谦鹤摸了摸同样殷红的嘴唇,乖顺地附和:“好的,美人鱼。”
“???”
反应过来林谦鹤话里的意思,江鹭时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想要给林谦鹤一点教训。
吵架还有机会占据上风,真的动起手来,江鹭时没能占到半点便宜。
当他被林谦鹤推到墙上,又轻易将两手桎梏在头顶时,江鹭时后知后觉地想到,林谦鹤拍过打戏,还被公司的资深空保称赞过,对付他自然不在话下。
江鹭时抽不出,动不了,但又不愿屈服在林谦鹤的淫威之下,于是倔强地仰起脸,嘴也在不知不觉间翘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林谦鹤眼中,无异于某种邀请。
他忍不住凑近一些,嗅了嗅留在江鹭时脸上的洗面奶味,声音很低,但足够让江鹭时心惊胆颤。
林谦鹤问:“怎么?还想加麻加辣?”
唇上的刺痛仍旧明显,江鹭时避开他的目光,求饶似的说:“不不不……不用了……”
江鹭时未雨绸缪,室友回来后,果然注意到他嘴部的异常,不过没多久,另一件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知道第多少次,五个人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
和以往不同,这次发送短信的不是节目组,而是来自公司客舱部。
齐鸣鸥尖叫出声:“天哪!怎么会?”
燕鸿翔不满地“啧”了一声,他嘴上埋怨齐鸣鸥一惊一乍的不够稳重,自己看过短信后比齐鸣鸥还要惊讶。
“不是吧!”
大家立刻围上去,问:“怎么了?”
燕鸿翔怒不可遏:“谁排的班?居然让我飞五号位?”
为了全面考察学员能力,考试时要现场抽签决定自己的号位。
飞航班时不一样,早一点定下来才能方便乘务员做准备。
作为最佳学员,江鹭时飞1号位,也就是乘务长。
燕鸿翔自认为比其他人有经验,至少也能混个头等舱乘务员,也就是2号位,顺便给身为乘务长的江鹭时打下手。
没想到……
竟然把他打发到新人才飞的最小号位。
齐鸣鸥刚刚还在为要飞2号位发愁。
头等舱乘务员听着好听,实际上既要服务好头等舱旅客,又要关照好驾驶舱的需求。
况且培训阶段以经济舱为主,头等舱服务流程只做简单涉猎,他连练都没练过,怎么可能做得好。
收到排班信息后,齐鸣鸥如坐针毡,听到燕鸿翔要飞5号位,又幸灾乐祸地笑出来。
不用问,肯定是导演为了节目效果故意安排的。
齐鸣鸥蹦蹦跳跳地来到燕鸿翔面前,调皮鞠躬,故意用矫揉造作地口吻说:“五哥你好,后舱厕所就拜托你了。”
“……”
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燕鸿翔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想到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要撅着屁股擦马桶,还要绣花似的给卫生纸叠三角,再用小毛巾叠兔子,几个人情不自禁地笑出来。
江鹭时主动说:“我和你换。”
他倒不是有多心疼大少爷。
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