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航后讲评,以乘客的身份坐上飞机,落地后乘机组车回到公司,把任务书与资料包交给值班签派,今天的航班任务才算彻底结束。
“等一下。”工作人员提醒,“登机证也要交回来。”
因为涉及到空防安全,空勤登机证的管理非常严格,业内甚至流传着一个说法,恨一个人就剪掉他的空勤登机证。
对于空勤来说,头可断、血可流,空勤登机证绝对不能丢。
齐鸣鸥听从江鹭时的建议,拿到证件后加了一层保护套,又在容易断的地方缠了几层胶带,除非脖子断掉,不然绝不会丢。
在工作人员的要求下,齐鸣鸥把登机证从脖子上摘下来。
拍照时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那天,他第一次试穿空乘制服,转眼间就要说再见了。
齐鸣鸥面露不舍:“这……这就要交回去了?”
他还以为能留个纪念。
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将希望汇集到一个人身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燕鸿翔嫌弃道:“看我干什么?我不用交。”
他已经收到了排班短信,明天下午飞成都。
不过不是负责扫厕所的五号位乘务员,而是坐在最前面的责任机长。
今天过后,每个人都会回到自己的轨道。
林谦鹤会去拍电影。
齐鸣鸥要为接下来的巡演彩排。
辜白鸽接到了新的职业体验综艺,去派出所当片警。
至于江鹭时。
他意外又不意外地被一个念头裹挟,继而望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问:“我能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