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着内脏,顾雨崇递出药,想掩藏自己死灰般的表情,可在逼仄的房间里,神经一抽一抽地跳,海水般的旧梦灌进心脏,他闭上眼睛,想逃,但说过要对陈山润负责。
爱到了最后变成责任,像枷锁,将彼此禁锢住。
陈山润吃了药,感官迟钝,揉了揉额角,视线被黑影笼罩,摇摇晃晃倒在顾雨崇怀里。
“山润!”顾雨崇本能惊呼,却得不到回应,摸了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白拾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顾雨崇,你不要紧张,陈山润手术刚过,偶尔吐血正常。你顺着他脾气来,不要惹他生气,把止血胶囊和凝血药片喂了就好了。”
“可他昏迷了,还在发高烧。”
白拾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打电话:“吃完药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是心疼,明儿给他买两斤猪肝补补。”
“我知道,但……”
“别但是了,你要相信我们团队,相信现代医疗,陈山润会没事的。”
车子入库,魏雪生站在停车位前,白拾压低嗓音:“不说了,我这边还有事,你小心点楼下,让保镖看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