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陈山润从旧梦中惊醒,抬眸,对上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呼吸一滞,眯起眼,魔怔般盯着他。
老者稍稍后退,用英文问:“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帮你叫急救吗?”
陈山润下意识地摇头,盯着他的眼睛陷入回忆的漩涡,老者头发灰白,眼尾堆满褶子,视线下移,竟发现他嘴角也有一颗红痣。
嘴角长红痣的人不常见,陈老师有一颗。
陈山润用力眨了两下眼睛,起身,仔细看去。
老者的五官比陈老师立体,他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圆顶帽,羊绒毛衫洗得松松垮垮,裤腿一截拖地,一截塞到袜子里。
陈老师那么讲究的一个人,不可能这副打扮。
陈山润用力吞咽一下,开口时咬到舌尖,忍痛道:“不,不用,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老者微微颔首,无端道了句:“那么祝你平安,望你享受这杯咖啡。”转身下楼。
陈山润揉了揉后颈,半晌没回过神,总觉得他长得像陈老师。可陈老师根本不会这么标准的伦敦腔,也不会出现在英国。
难道自己还沉浸在梦中?不对啊,天台那没由来的一摊血,怎么会和陈老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