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叹了口气,晃了晃能屈能伸的手指,道:“没什么大事,就刚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做了个白日梦。梦里全是血,我吓一跳,碰倒了咖啡。”
顾雨崇喉结微动,陈山润抬手捂住他的嘴,“好了,你别问细节,真的很丢脸,八岁小孩都不会做梦把自己吓个半死。”
“这不丢脸,害怕就是害怕。”顾雨崇闷声回答,温热的呼吸喷在掌间,陈山润呼吸一紧,眼睛弯成月牙。
顾雨崇看着,嘴唇不经意地抿紧又张开,像是亲了下他的掌心。
陈山润心头一动,收回手,起身去拿纸巾。
顾雨崇先一步擦掉桌上的咖啡,抓住他的手,边卷袖子边道:“好了,我们先回家。”
陈山润点头,恍然想起正事,一路小跑到车前,关上车门,道:“其实手术后我总会做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做多了,脑子转不过来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伦敦,为什么又卷进休斯顿黑帮?”
顾雨崇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调着车里暖气,坦白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