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威特教堂钟楼。
陈山润不敢睡,坐在窗边,楼下的天使雕塑仰着头和他遥遥对视。
“吱嘎”一声,木门开了,陈怀宁端着两杯红茶走进屋。
“天这么冷,你也不晓得开暖气。”
陈山润站在窗边没动,脸冻得煞白,风刚好将困意吹走。在没搞清楚陈怀宁抓他的意图之前他不敢睡也不敢动。眼前这个人就像死神一样,每次出现总带着灭顶的悲剧。
“你怎么突然来伦敦了?”
“当然是要给五年前那场惨剧收个尾啊。”
陈山润瞳孔骤然缩紧,“我是不会再吃你给的任何药的。”他嘴唇微微发颤,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一个劲儿地贴着窗户边缘,如果不是有一层网护着,他还真想翻窗户跳下去,离陈怀宁越远越好。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讲完。”陈怀宁微笑着将红茶递到他面前,“爱丁堡特产,尝尝看。”
陈山润站着没有动。
“没有毒,如果我真想让你死,当时在巷口就会一枪毙了你。”
陈山润迟疑地接过茶杯,热茶烫得手心发麻,他咬紧牙关,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