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缩着,迹部恍惚间似乎能看到他被厚重的壳包裹。
三米之外,是人声喧闹的
空间像是被无形割裂。
人来人往,却无人往这个方向看一眼。
“小佐。”
迹部伸手,轻易穿透那层壳,落在小佐拉起的兜帽上。
头顶明明是炽热的阳光,兜帽却触手冰凉潮湿。
迹部蹲下身,把手探到兜帽下。
还好,小佐体温正常。只是好像出了一身大汗,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眉心的玫瑰印记已经消失了。
“小佐。”
迹部拿下他的眼镜。
小佐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像是从一场大梦中醒来,初时还有些不清醒,很快清亮起来。
“小景,比赛结束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脑袋在迹部手臂上蹭了两下,亲昵自然。
迹部顺着他,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怎么弄了一身湿?”
“小景有水吗?口渴。”
迹部从网球袋里拿出保温水杯,打开盖子给他。
小佐伸手去接,手腕无力,水杯从手中滑落,幸好迹部手快接住了。
迹部捏了捏他的手腕,发现软软的。
“不要逞强,本大爷喂你喝。”
被喂了几口水,小佐感觉身体缓解了些,还有些力软。
迹部扶他,“能站起来吗?”
“小景陪我坐一会儿吧。”
小佐感觉体内力量在逐渐回归,但这会儿真的是四肢俱软。
迹部挨着他坐下,一向高傲的眼中有着担忧。
小佐努力在脸上凝出笑意,伸出手搭在迹部手臂上,“我没事了,像经历了一场大梦。”
把脑袋放在膝盖上,侧对着迹部,小佐眼神清亮,不复之前的狂躁。
“本大爷现在能帮你做什么?”
“小景不嫌弃我满身是汗,抱我一下……”小佐开玩笑地说。
下一刻,他的身体被拥抱了,鼻翼间充斥的满满都是属于迹部景吾的味道。
“这样可以吗?”
小佐蜷了蜷手指,迟疑坚定地抓住了迹部的衣服。
使用咒力烘干汗湿的衣服和头发,小佐贪恋现在的亲近,四肢百骸的骨头像是生了懒症,半分也不想动。
迹部把他头上的兜帽拉下,以手作梳,解下手腕上的海棠红发带把他长发束起。
束好发,迹部把他手上缠着的鸦羽黑发带收回。
迹部最喜欢看小佐的长发被海棠红的发带束起,看红色的发带垂在小佐发间,内心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欢欣又满足。
两人从草地上站起,为了表明自己无事,小佐还跳了两下给迹部看。
小佐收了帐,公园内的喧闹,空气中热浪,潮水般向两人涌来。
半下午的阳光明媚炙热,小佐拉起迹部的手。
“青学的比赛结束了吗?”
两人往青学的比赛场地走,路上遭遇很多同行者。从他们的谈话中,小佐知道这些人都是结束了比赛的学校,准备去看青学的比赛。
这场比赛是手冢去德国治疗回来后的第一场比赛,所有学校都想一睹被誉为“最强国中生”的手冢国光的风采。
小佐倍觉与有荣焉。
迹部看着身边欢欣雀跃的少年,心中对手冢产生了一股深深的嫉妒,转念又想到,手冢是小佐的哥哥,嫉妒瞬间消散。
小佐回到青学场地,就被围住了。
“小佐小佐,你去哪里了?我的比赛你都没有看。”菊丸发尾卷翘,随着说话一颤一颤跳动,活泼俏皮。“我今天打单打,还赢了比赛。”
小王子也埋怨。
“我的比赛没结束你就走掉了。我从美国回来,你都没和其他人一样欢迎我。”越前说着,眼睛狠狠地往迹部身上剜了一下,“你还说要陪我打一辈子的网球。”
这纯粹是造谣。
当着人前,小佐不想“拆穿”小王子的谎言,扭头往迹部看了一眼。
迹部少爷根本不把青学一年生的挑衅当真,鼻孔哼了一下,高傲地看向场上的比赛,连眼神都没给越前。
青学和比嘉中的比赛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单打一的比赛。
青学手冢对战比嘉中木手永四郎。
现场比分对手冢很不友好,比嘉中的手段让青学众人不耻,木手不知道自己学校的行为已经激起手冢的愤怒。
“网球和球拍不是为了伤害他人而存在的。”
可惜一心追求胜利的木手根本听不进手冢的劝告。
关东地区的学校没有人担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