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呢!”
这种话谈序听过好多遍,他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今晚却好似格外刺耳些,但其实他哪里又能听见宾客的耳语,那些声音不过在他脑海回荡。
谈序眩晕,易居巡见他脸色不好,顾不上他的意见,按着谈序的肩膀,强硬地让他转身,拉他往楼下客房走。
谈序不想走,但他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与人拉扯,太难看了。
今晚他已经足够狼狈,一只落败之犬,再不肯退场,平白给那对璧人碍眼吗?
他的心像撕裂一般,被易居巡拉着走,离开顶楼后,看向自己手里还端着的香槟,突然仰头,边走,边一饮而尽。
高仰起的脖颈如濒死不屈的天鹅。
喝得急,透明的酒液不可避免溢出嘴角,从下巴滴落到昂贵的白色西装上,留下一串水渍。
谈序咽下口中的酒,这香槟是他精心挑选的,入口绵柔,回味悠长。
他猛地拉住易居巡,笑着说:“易先生,我自己回去就好,您先回宴会场吧,江先生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不在他身边不太好。”
易居巡看着谈序虽然在笑,但整个人好似要碎掉般,哪里敢放他一个人回去。
但谈序态度坚决,声音有些颤抖,却无比坚定,“请您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