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烟雾弥散,隔着云雾看谦卑但并不谄媚的谈序,说:“执炬迎风,必有烧手之患。”
谈序微微抬头,也隔着烟雾和江时昼对视,他很少直视江时昼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犀利,比江时融的眼睛更多了两分洞明,好像能一眼看穿自己。
看穿他的欲望和企图,看穿他的卑劣和罪行。
所以很快谈序又微笑着低下头去。
江时昼心中叹了口气,又抽了口烟,烟雾混合浅淡茶香缭绕,他说:“小阿序,世界上不是所有东西都是付出了就有回报,也不是努力过就能获得。”
谈序静了两秒,看着木质地板上深深浅浅的划痕,平静道:“昼先生,不试试怎么知道。”
江时昼又是一口烟雾吐出,笑着说:“好吧,若你执意,那随你。说实话我也很想看江时融栽倒,那小子从小做什么都顺,你该让他吃点爱情的苦。”
谈序心一动,抬头看江时昼,江时昼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江时昼说:“但你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的目光好像一头荒原的狼,锐利而冰冷,谈序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几乎以为他知道自己在邮轮上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