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
“那些战功都该是我的。说实话,就这个想法天天在我脑子里转,没有一天饶过我。大家都说前尘如烟,忘却前尘,但是我真的忘不掉。”
“闲的时候,我就总来这里看。这个地方更迭过很多次了,它当过边疆,做过京城,还曾是个不夜城。热闹过也冷清过,总之沧海桑田,总是在变。”
“一千年了,我一直很努力地压着。可有一天,这里出了一个新闻。”夜巡说,“在这个村子后身,再往山里走个千八百米,挖出了一片乱葬岗。”
“乱葬岗里都是千八百年前的兵士骸骨,我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人都没能走,都是死魂,也走不掉。也很不巧,我在里面看到了熟人。”
“那里面有当年朝我射箭的老将军的部下。”夜巡说,“发现这个的那一瞬间,我就没办法平静了。我心思乱了,也是那天晚上,商枝大人吐了血。她跟日巡说她不舒服,感觉有人心术不正。”
“我知道原因是我,所以我就想,得做点儿什么。”
“迷茫的时候,我又来这里了。村子里的人跟以前一样,但我这次看他们却很不舒服,我总觉得他们都是当年那座军营里的兵士,踩着我拿战功然后回京去享乐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