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事,他们这些外人不便干预,但这都要闹出人命了,就不得不管管了。
“月娥现在还是楚风的媳妇,许夫人你和外人一起逼她改嫁,不太合适吧?”
王婶皱着眉走过来,劝了周芳兰,又朝许月娥说道:“别伤着自个了,快把碎瓷放下。”
“婶子...”
放下碎瓷片,许月娥垂眸落泪。
“我呸!”
周芳兰啐道:“我是她娘,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让她改嫁有何不对?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王婶脸色难看:“就算要改嫁也得楚风写下放妻书才行,你现在这样,不是让月娥被人戳脊梁骨吗!”
“就没见过这样的娘,竟然坑害自己女儿。”
“指着月娥攀高枝去呗,这跟那些卖女儿的有什么两样。”
几个妇人怒气冲冲的瞪着周芳兰、张易一行人。
拿着楚风的高工钱,她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许月娥受折辱。
周芳兰叉腰骂道:“一帮臭泥腿子也敢骂老娘?你们脚下这块地还是我的呢,再敢多说你们就给我滚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噤声。
“月娥,人家张府可是县里的大户,你嫁给他怎么着也比跟着楚风吃糠咽菜好。”
周芳兰又作出了慈母表情走到许月娥身侧,软硬兼施道:“再说了,那败家子白纸黑子写的明明白白,还不上钱便拿你抵债,这事便是闹到县衙也是他占理的啊!”
许月娥闻言白了脸,身形一颤。
王婶劝说道:“楚风去县里卖猎物了,等他卖完了回来,肯定能还的上钱,许夫人您再等等吧!”
楚风打了不少猎物,她相信只要能都卖掉,还上赌债不成问题。
周芳兰嗤笑道:“哼,打个猎能挣多少钱,再说了,这都大冬天了,他打猎也打不了多久了!”
许月娥拿出了一对耳环,想要卖了换钱还债:“那我用这个抵债!”
“这是老娘以前送给你的东西,凭什么拿给你还那败家子的赌债!”
周芳兰一把将耳环抢了过去,恼着脸子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嫁给张公子帮衬一下家里,竟然还拿老娘的东西补贴给楚风!”
许月娥悲从心来。
这下完了。
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见周芳兰明显要把许月娥当成礼物打包送人,王婶、妇人们满腹怒气,但也没法子。
她们也才干了几天活,就算把工钱都拿出来替楚风还债,也顶多能凑个碎银几两。
跟楚风欠的几十两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还不起啊!
“女儿啊,你就改嫁了吧。”
周芳兰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嫁给了张公子,你不仅不用替那败家子还赌债,以后更是吃穿不愁啊!这可是天大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便在这时,一辆牛车停在门口。
楚风走下牛车,冷嗤道。
周芳兰脸黑如锅底。
这个败家赘婿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王婶、一众妇人心里窃笑。
楚风这是让他岳母改嫁啊,也太勇了。
看着被卸掉的大门、梨花带雨的许月娥,楚风沉着脸喝问:“岳母大人,你趁我不在,协同外人逼月娥改嫁?!”
“夫君...”
许月娥扑进楚风怀中,泪眼婆娑的唤道。
“别怕,为夫在。”
楚风极力安抚,但见许月娥的手竟然被鲜血染红,他怒不可遏:“你手怎么了?他们伤你了?”
“没有,妾身不愿嫁,只能以死相逼。”
许月娥委委屈屈的说道。
闻言楚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满是心疼:“去洗洗伤口,上点药。”
这傻妮子。
“许月娥你不要脸,我这张老脸还要呢!”
周芳兰气了个倒仰。
摊上个败家赘婿也就算了,连女儿也这么不要脸,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许月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夫君。
她双颊顿时如火烧般滚烫,松开手连连后退,
“以死相逼就想赖掉债务?当大乾律法是儿戏不成!”
张易取出借据,大手一挥:“给我把许月娥押走,再敢反抗,直接把人扭送到县衙去!”
几个家仆依言上前。
楚风轻描淡写道:“区区三十七两银子,我还用得着抵赖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