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越过师尊,望向那位叫做衡观的人。
衡观一身藏青色纱衫偏襟,不羁散发,星星点点的雪落在发尾,身形高挑,星眉剑目唇红齿白。手指修长,一条青绿色的长鞭攥绕在腕上,手柄上刻着螣图,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裴展看着他的眼睛,如果说裴展的目光像是一湾清泉,那衡观的绝对算得上波涛的江流。
裴展看着眼前一身青衣的人,觉得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中起疑,不自觉的盯着看了好久。
“快请进,招待不周还请海涵。真是翩翩少年郎啊,后生可畏,刚满十七吧。”
衡观点头作揖,入了须辞台。
金灿灿的霞光褪去,须辞台迎来了黑夜。
与往日的静谧不同,来参加凌云会的各仙家门派纷纷到齐,须辞台多了丝叨扰。腊月后山上的蓬莱果树不长枝叶,光秃秃的,再加上裴展七岁那年用臂钏折损的树被移除,后山上空出一片地,正好用来大摆宴席,迎接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