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衡观说完也侧过身面对着裴展,笑的更加明朗。
“我很担心……”裴展对上衡观的眼睛,些许发丝还散落在他的胸前。
衡观有些慌乱,赶紧低下头。
坑洞底部更加静谧漆黑,一丝月光也没有,衡观的喘息声被放大。
裴展道:“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既是深夜,四下更无人,干脆等天亮了再说吧,这坑底比地面上风小,更暖和。”
“那好吧。”
裴展躺在衡观一侧,敏锐的感到了不对劲,衡观的喘息声,还有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
“郎君!你是不是受伤了!”裴展立刻起身,伸出手在衡观身上一通乱摸,眼前乌漆嘛黑一片,只能这样了。
衡观抓住裴展的手腕,道:“没有。”
“我不信。”裴展知道衡观就算受伤了也不会说的,空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而且从他俩一摔下来衡观就没有大幅度的动过。
裴展脱开衡观抓住他的手,轻轻抚在衡观的脸上,心里暗暗想到“脸上没伤”接着往下摸,脖颈,肩膀……
“你确定要这样吗?”
裴展怔住,这才发现有些不妥。
“对不住了郎君,好像是有些逾越了……但是我必须要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裴展摸到衡观的手臂处,向他背后探去,感觉指尖上一片黏腻的液体,同时衡观轻轻抽动了一下,还是被裴展捕捉到了。
裴展把手从他背后移出来,好大一股血腥味。
血!
“郎君你!”裴展急切的弯下腰,企图在黑夜里可以看清衡观的伤势。
可惜只能看出衡观臂膀的轮廓,裴展伸手摸了摸地面,原本干燥的砂土已经变得粘连潮湿。
“不碍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裴展急的满头大汗,怎么可能呢,流了好多血,一定是摔下来的时候插进了树杈一类的东西,再加上青玉散的影响……
“有人吗!有人吗!”裴展忙抬头向坑洞头喊去。
无济于事,没有人回应。
“郎君,怎么办啊。”裴展听见衡观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了,心里焦急不堪,责怪自己连累了郎君。
“没事,小伤。”衡观压低声音,像哄小孩那样。
“别害怕,别着急,明天就会好多了。”
裴展管不上那么多了,连衡观的话都没听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天元血,急躁的心一下就畅快了。
对啊,怎么没想到,自己的血可以救人的。
裴展坐起身来,缓缓躺了回去。
衡观以为裴展听进去自己的话了,安抚他道:“先睡觉吧。”
裴展躺下身,背对着衡观,悄悄将手指咬破了,等鲜血流满整个指尖,他转过身,将手指抵在了衡观的唇上。
像抚摸一只兔子。
裴展感受到了衡观温存的体息和柔软的唇珠。
衡观正要闭眼准备睡觉,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唇,带着浓郁的血味,刹那间困意全无,一身麻酥感涌上心头,缓缓睁开眼,难以置信的偏过头看向裴展。
裴展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种“终于得逞”的喜悦。
血液一点点渗进去。
裴展怕这一点点血不够,干脆用手指掐住衡观嘴唇上的手指的骨节,血液多了起来。
裴展怕血流在外面,将手指往衡观嘴巴里探了探,直到他感到整个指尖都被衡观的嘴唇贴着。
衡观被麻酥感包裹着,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体燃起火焰,脸颊滚烫,只有舌尖和嘴唇有一丝冰凉,像含着一颗冰块。
慌乱中衡观醒过心神,一把抓住裴展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想了想又往上抓住他的手指。
“你干什么!?”衡观的语气里带着心疼和怒气,麻酥感稍微下去一点,嘴巴里的血味瞬间占据主导地位,充斥在衡观的心里。
“郎君,多亏了我的血还稍微管一点用,你有没有好一点啊。”裴展感觉衡观抓自己手指的力气都变重了,心想这天元血果然有用,语气变得轻快喜悦起来。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便用你的血救人吗”衡观听裴展的语气没有一点严肃更加生气起来。
“哎呀我知道。”裴展盯着衡观的眼睛,真是好深邃清幽,带着凌厉愤怒,像刀的利刃。
“你知道还要这样。”衡观一说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