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疤痕牵连着手臂,延伸至五脏肺腑,皆隐隐作痛,他们这样的下场,不过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而已。
衡观用乘雾把庄迢绑好,丢弃在一边,不去会,走到裴展这里,轻声道:“这里已是破烂不堪无法安身,我们回去吧,回须辞台。”
须辞台,下雪的须辞台。
“好。”
隐居在这里的几个月,衡观倾心照料,可总比不上术业专攻的人,他的病有起色,其实是尚淹留在暗中观察着,借堂主之手用药在裴展身上。
屈同尘自是担忧不已,吵着嚷着非要过来照看他,但须辞台那边离不了人,再加上裴展的病不宜过度叨扰,就强忍着心里的忐忑留在了须辞台。
听风堂那边,姜州舍打得井井有条,衡观并不为此烦忧。
好在不过五月之久,裴展差不多记起来了先前的事,是时候回须辞台了。
姜州舍在这边提前备好了出行的马车,安置在西山脚下的桉树丛林中,另有车夫看守。
衡观同裴展上了车,将庄迢与其他杂物置于另外一辆车上,启程上路。
按往常,裴展定会掀起帘子,看一路风景变换,可现在,眼睛看不见了,与衡观对坐,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