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少吃,多少导演想潜规则女演员,用的不就是“讲戏”这个借口。
难不成这导演对他小老板心怀不轨?!
魏南庭再三交代,关于新老板的事要事无巨细地汇报,她可得好好盯着。
拿出手机,给魏南庭发了条消息。
[魏总,十分钟后导演要来房间给wind老师讲戏。]
没多久又发:
[魏总,他来了。]
[魏总,导演给wind老师带了一份煎饼果子。]
[魏总,wind老师不爱吃煎饼果子。]
[魏总,别担心,他们真的在讲戏。]
[魏总,wind老师拿出了唢呐……]
……
十分钟后。
魏南庭:?
乔琳琢磨着这个问号的含义,里面似乎带着三分忐忑三分焦灼以及四分对她工作态度的赞赏。
她受到鼓舞,决定再接再厉。
简淮风在毛遂自荐的时候就已经听导演讲过这一出唢呐戏份是个什么背景,光听导演描述,他心里就有了画面。
天刚拂晓,九月清晨霜深露重,长长的送葬队伍抬着棺,走在泥泞的远郊小道。
纸钱一洒,白杨森森,
唢呐一吹,人鬼同悲。
当时他心里已经有了谱,现在一边听导演讲戏一边现场作曲,导演一讲完,他就拿着唢呐直接吹了起来。
导演再次有了第一次听“无声的河流”时的那种心情,一听就知道对了,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已经敲定最终乐谱,导演看他也没有拿什么记录,再三询问他记住了吗。
得了保证,他才畅快的大笑两声。
本来到这里,导演就该离开了,但他却只是喝了一口水,坐在沙发上没动。
假装扔垃圾路过的乔琳眼尖地注意到这一点,心里敲起警钟,不着痕迹地走到咖啡机旁边从挑选咖啡豆开始忙碌,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还有什么事吗?”简淮风也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导演确实心里揣着事儿,原本这事儿跟简淮风也说不着,可偏偏人家热心,救了他急不说,还送了他一套唱片,他心里便过意不去。
毕竟这事儿,跟简淮风也算是有关系。
他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姐姐有没有告诉你,咱们这剧女主角还没定。”
“什么意思?”简淮风不解,“戏已经开拍了,我二姐也已经进组了,怎么能说还没定?”
导演挠了挠脑袋,表情很皱,“哎这事儿,我也不想,简君雅是我亲自选的女主角,我很满意,但你知道的,有时候拍戏不是我们导演说了算,金主爸爸要是想捧谁,就算签了合同,那也是说换就换。”
说起这事儿他也心烦,他最烦资方干涉选角干涉剧情,简君雅是他千挑万选出来最贴合女主角气质的演员,偏偏要因为资方一句话,就随便塞给他别的什么人。
要换别的人或许也没法跟金主爸爸唱反调,但刘伟这人拍戏有自己的追求,当下保证,“不过你放心,那边还没决定到底换不换,只是透了个风,我肯定是会想尽办法力保你二姐的,放心吧。”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他也不用跟简淮风说道这事儿,让人一孩子平白跟着担忧了。
简淮风也懂这一点,忽然就想起简君雅的经纪人当时的脸色,估计来剧组也是为了这事儿。
导演走后,简淮风独自坐在沙发上出神,神情有些忧愁。
简君雅对待她演的每一个角色都很认真,现在已经进组,也拍过几场戏了。
投资人一句要换演员,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
更无奈的是,资方又没确定到底要不要换,什么时候换。
所以现在,简君雅依旧得按原进程拍戏,整个剧组付出的心血随时都有可能付之一炬。
乔琳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把咖啡放在自己手边,安慰道:“别太担心,导演不是都说了吗,他会争取的,而且也不一定真的会换。”
接过热牛奶,简淮风乖乖喝完,接着起身出门,“我去看看二姐。”
简君雅的房间就在隔壁,乔琳觉得没必要跟着去,于是又开始汇报工作。
[魏总,导演说投资人要把wind老师的二姐换掉,wind老师好像不太开心。]
没多久,魏南庭回:问问导演,考不考虑换投资人。
……
简淮风忧心忡忡地找到了简君雅,简君雅心里暗骂刘伟怎么这种小事还要告诉她弟弟。
面上安慰:“别担心,我跟我经纪人正打算去跟对方互掐,谁输谁赢还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