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脸色稍微好了一些,把信纸夹起来,丢进火盆一把火烧了。
他就势在火盆上烤了烤手。
暑气还没完全褪去,他就用上火盆了。
这是早产的后遗症,加上身体单薄,便有些畏冷。
樊静伦捏了捏森白手指:“我让你停了?捶腿。”
陆言:“伺候主子腿脚的事是丫鬟小厮做的。”
樊静伦气笑了:“加钱!”
“恭敬不如从命。”
“……”
樊静伦每次看到陆言都能把自己气到上火。
这人做什么都一脸平静,当初被那群纨绔少年压在稻草堆上撕开衣裳时,他也是一脸平静的抬起手,然后一拳朝人家眼睛砸去。
一伙人鼻青脸肿的跑开,扬言回去就找刀剐了他。
他脸色淡定的起身,整理衣裳时看到捏着弓一脸病态惨白的小少年,缓缓道:“你也要来撕我衣裳么?”
小少年睁圆凤眼望着对方的颈项。
那是正常人的肤色,白得像玉,叫人看得舒坦。
他呢?
他病歪歪的,皮肤惨白得像鬼,终日怕冷。
大夏天也裹在两层衣衫里,探出袖子的手指尖细如鬼爪,皮包骨头,不好看。
如今的樊静伦已经和当年大不相同了,他仍旧惨白,可双手修长有力,能徒手捏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