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叔叔吧。”
“那么,”小崽子拧着眉毛认真道,“樊璃该怎么叫阿平呢?”
“就叫他阿平。”
“不对!”樊璃一口否决,盯着谢遇眼睛说道:“谢遇是叔叔,那么阿平也是叔叔,可阿平和樊璃是一样大的,乱了!”
他仍旧不叫谢遇“叔叔”,第二天睡醒了还是谢遇长谢遇短的。
谢遇起得早,他起来时樊璃还在熟睡。
借着昏亮的天光,他看到小童手中攥着的铁铃铛。
真是爱惨了这丑东西,睡觉都抓着不放。
谢遇轻轻在他脸颊上捏了捏,起身,骑马赶去军营。
中午大家都在棚屋里歇息。
谢遇独自一人来到城中的银作坊,向老板借了工具,把自己带来的银子熔成银汁,冷却,碾拉,锻打。
他一点点把手中的粗胚银圈敲打成一个光滑银环。
看看休息时间要结束了,他便把东西收起来,次日中午又来这银作坊,一连忙活了六天。
樊璃站在城外等人。
那少年纵马而来,到城外翻身下马,笑吟吟的半蹲在樊璃面前,握拳向下。
“猜猜我手里有什么。”
樊璃探下腰,歪头往他拳心瞧。
谢遇缩手:“你先猜。”
“糖果。”
“不是,再猜。”
樊璃抱着他拳头扒拉,然后又凑过去嗅:“谢遇哥哥,是送给樊璃的东西么?是蜂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