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遇做了。
把自己的气息烙在一个少年身上,也不是满身血仇的厉鬼会做的。
但谢遇做了。
他从始至终都在和理智周旋,最后却败在少年找寻他的几尺路间。
到这时,他在阴吏面前夸下的海口已然成了过眼云烟。
他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切身投入这场无声的战争,拉锯至此理智终究没能赢过本能。
没有人能抵挡樊璃,他心想,而我在很久以前,就为今天的结局惨中伏击。
遭遇大雨的少年把孩童摁在心口,那时留下的一丝执念,竟然像光阴一样刻骨。
只不过现在的他本性全移,并非是仅仅贪图心尖上那点柔软体温的少年了。
他是要樊璃的全部。
他吻了下去。
樊璃偏过脸,错开对方落下来的嘴唇,于是对方停顿下来,在他唇边说道:“别躲,我现在不太会心疼人。”
冰冷的指腹竭力克制着、僵硬的落在少年双唇,缓缓抵开探入。
手指被对方狠狠咬住。
少年把牙口嵌在谢遇指腹咬紧不放。
微麻痒痛的触感携裹着口腔里的温热濡湿,张扬的包围这侵入口腔的冰冷指尖。
干痒的喉结滚动一遭,谢遇用拇指抵着少年舌尖碾了一下,暗红双眸紧紧注视着那饱满唇瓣。